“琙哥兒,今日勞煩你再走一趟,原本不該,但確實是有事兒相求,還望見諒”
賈琙擺了擺手,“昨日我答應了兩府三件事兒,自不會食言,有什么事兒就說吧不過若是違反了我當初所說的那三條,就別怪我不遵守承諾了”
榮禧堂的布置,極為大氣,大紫檀凋螭桉上,設著三尺來高青綠古銅鼎,懸著待漏隨朝墨龍大畫。
一旁的賈赦和賈政相視一眼,心底閃過一絲慶幸,他們兩人之前的猜測果然沒有錯,賈琙許給兩府的三件事兒,那三個條件果然不是說說的。
沉默了片刻,賈赦按住了賈政的手,并沒有讓他開口,而是自己說道“琙哥兒,情況是這樣的,府里有一個姐兒在宮里”
聽到賈赦的話,賈琙頗有意外,心思急轉,在宮里的那個,他知道,是賈政的大女兒,名叫賈元春,在原著中被受封了賢德妃,之后更是發生了貴妃省親的事情,賈府聲勢一舉達到頂峰,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之后便是由盛轉衰。
如今到元春封妃應該還差幾年時間吧并且原著之中,關于這一塊也是有不少內幕,有人說元春封妃是因為秦可卿被逼死才得的賞,因為秦可卿是廢太子之女,后被秦業收養做義女,東府迫害了她,皇帝才封了元春貴妃。
并且這個貴妃的頭銜也有問題,貴妃有四銜,貴,淑,賢,德,一口氣加封了兩個,這種兩個字的封號,是有問題的,有種說法,歷史上的大部分后妃,只有薨逝之后,謚號才是兩個字的,這種封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不像是恩賞,而是一種譏諷和羞辱。
之后的省親更是如此,正月十五上元節省親,這個節日,按理說皇室應該會有很多活動,會大大壓縮元春歸省的時間,到最后甚至直接壓到了半夜里,之后元春在家里也只待了三個時辰,丑正三刻就啟程回宮去了,不得不說里面藏了太多的貓膩了。
幾乎是一瞬間,賈琙就回憶起了關于元春的諸多事宜,他思索著是不是兩府打算借他之力,再將元春推到妃位上
不過緊接著賈赦的話就傳了過來,“這兩年大姐兒在宮里過的太苦,就是因為兩府沒有個出息的后輩,只是如今不一樣了,琙哥兒成了大康威名赫赫的冠軍侯,我們的意思呢是想讓琙哥兒關照一下那個大姐,也好讓她能在宮里生活的好一點,前段時間我們還聽說大姐因為得罪了貴人,被罰跪,膝蓋都腫了。”
賈琙聽完賈赦的話,眼底閃過一絲異色,還別說,賈赦今日的表現與他之前了解到的可大不一樣,原著中這個角色并不討喜,是不受賈母寵愛的長子,一個貪花好色之徒,還垂涎賈母身邊的大丫鬟鴛鴦,最后被鴛鴦嫌棄,就算是絞頭發做姑子,也不愿意給賈赦做小老婆,也就是妾室。
今日,賈赦的話卻是非常有意思,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處處沒說幫元春上位,只是關心元春的處境,讓她在朝內有個能依靠的靠山,生活能過的好一點,但是實際上呢只要自己出了頭,朝廷上可會那么想后宮里可會那么想最關鍵的是明康帝可會那么想
并且賈赦也沒提及讓他幫忙把人要出來,這就有意思了,按理說讓元春脫離苦海的方法還有一個,那就是將人討出來,她不過是一個女史,不是妃嬪,明康帝沒碰過人,以自己現在的功績,去討的話,難度應該不會很大,可賈赦卻偏偏沒說這個,若說眼前這個人是一個貪花好色的紈绔,他是絕對不相信的。
想了想,賈琙輕聲一笑,對兩人說道“這是兩府的意思”
賈赦面不改色,賈政則有些難為情,這本來不是他的意思,但是此事賈母最后拍桉決定,他根本就無法反駁。
隨后賈琙又說了一句,毫不留情撕破了這層偽裝,“兩府的重擔壓在一個姑娘家的肩上不太好吧”
賈赦依舊面不改色,賈政已經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瞧賈琙了。
賈琙最后又拋出一番話,“要是兩府想有所精進,我可以將族內優秀后輩放到九邊歷練,雖然后元被我驅逐到漠北,但是西藏喇嘛,海西女真仍在,不怕沒有仗可打”
聽到賈琙的話,賈赦眼神閃爍了兩下,并沒有應承,去沙場搏功名那是夾著腦袋的,一不小心就會死在那里,他可不認為族內現在的后輩有賈琙的手段,大概就是去多少,就埋在那里多少。
再一個,賈家早就開始由武入文了,就說賈敬,賈政,還有賈珠,還有現在的賈寶玉,賈環等,都是在走著賈代善,賈代化定下的路線,他根本就改變不了。
看到兩人如此,賈琙眼神閃爍兩下,他記得元春可是一個聰明人,甚至比賈母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此事成了,究竟會成為誰的助力,還真的說不準呢于是他也不再多說,“罷了既是如此,我就不再多言只是到時候兩府別后悔今日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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