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川抓著被子一角,猶豫又糾結地喊了一聲“老公”。
這個稱呼符合他們在劇本里的關系,但又太親密,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味。言川面皮薄,說出這個稱呼的次數都很少。
也就是在丈夫第一次回來然后他回答不上來什么事情的時候才會喊。
總的來說,言川很少用這個稱呼。
一進來就聽見言寶就喊我老公
乖乖坐在床上的老婆,啵一下再偷走
這boss真是好福氣每天都能聽見老婆喊他老公,就這還好意思拈酸吃醋黑臉
他的“丈夫”話并不多,性格十分內斂,也就是對待言川的時候話會多一點。
言川第一次進劇本,并不知道逃綜里的boss應該是怎么樣的,他只能從和丈夫相處的細節里判斷出這個nc很符合大眾意義上的“好丈夫”。
男人不像個設置單調的程序,自主意識很強,言川迷迷糊糊的時候都會不自覺覺得自己真有個這樣的丈夫了。
言川從他的反應里,能知道丈夫是很喜歡被他喊“老公”的。
既然喜歡言川心里亂糟糟的,那能不能聽見他喊了,然后就把這件事輕輕揭過去
他懷著這樣的想法,余光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丈夫,烏泱泱的睫毛垂下來,顫個不停。
“嗯,”丈夫應了一聲,算是回應一下。
但他還沒有把手放開,言川的足踝還被丈夫握在手里,被捏得有點疼。
“有點疼,”言川抿唇,小腿縮了縮,試圖提醒丈夫“你先把手放開”
眉頭也蹙起來,小小抽氣了一下,露出吃痛的表情。
小臉還有些蒼白,眼神迷茫又水潤,分明是有些不舒服。
丈夫顯然很吃這一套,52gg,d盡管他本來就沒用什么力氣,還是把手拿開了,改成用掌心托著言川足心的姿勢。
像托著一件易碎的瓷器似的。
冰涼的足心兀地觸碰到熾熱的手掌,言川不自覺縮了一下,圓潤的腳趾踩了踩。
動作做完他就意識到現在丈夫握著他的腳,唇瓣微張,頓了一會才小聲說“我不是故意的”
“捏一下都疼,把自己弄出這么多傷還不肯說。”
丈夫皺眉,露出幾乎是有些兇的表情了。他五官優越,看起來就不是好說話的那一類,冷下臉的時候很能唬人,危險得很。
言川自覺做錯了事,眼巴巴看著男人的衣擺。
看他認錯,丈夫生硬的語氣也緩和了一點,動作卻是很輕的。
“我去拿藥,”他把言川的小腿放平,盡量不牽扯到傷口“上完藥再睡。”
言川默默點頭。
他是沒打算給自己上藥的,藥水味道重,抹在身上太明顯了,被丈夫聞到還得解釋傷口怎么來的。
再者,給淤痕上藥還得揉開,過程有點疼,他也沒那個精力。言川覺得不如忍忍算了,出了逃綜再說。
但現在傷痕被發現,丈夫還主動去拿了藥給他處理傷口言川在丈夫的指示下乖乖把小腿放平,搭在男人腿上。
“衣服疊上去一點,”丈夫示意“我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傷。”
言川猶豫了一下,指尖搭在睡褲的邊緣上,不知道應不應該照做。
丈夫說的誠懇,可是他的褲腿已經堆到大腿了,大片肌膚露出來。再往上去,那睡衣遮蔽身體的作用都起不到了。
“別的地方沒有了,”言川抓了抓指尖,按住自己的睡衣邊緣,姿勢有些防備“就是那兩個地方。”
他還伸了伸手,把手肘上的
淤青給男人展示了一下。
面對言川的拒絕配合,丈夫態度稍微強硬了一些。
“不行,”丈夫眉一沉,眼底映出鋒利的微光,十分不贊許的模樣“你自己怎么能看到背后有沒有,再拖下去會更嚴重的。”
“我知道你怕疼,可是瘀痕不及時會更疼。”他語氣淡淡“到時候又得哭著和老公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