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川
這人怎么這么說啊,給他聽得他臉都紅了
他哪有像他說的那樣“哭著”喊過老公
言川再怎么遲鈍,也能聽出不對勁。
丈夫前一句話還能說是關心他的傷勢,可后一句就完全是調笑了。
笑他嬌氣,忍不了疼,在外面撞得暈頭暈腦的回家還要和老公可憐兮兮的哭訴。
想起瘀痕的前因后果,還有牽扯進去的唐臻,言川臉頰又一陣熱燙。
現在他還真是扮演了劇本里花心人設,在外面玩夠了拍拍屁股回家,又和老實人老公親親密密。
連在外面受的傷都是要老公回家處理的。
這有些超乎言川的想象了,他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沒忍住,有點不高興地反駁“哪里有。”
“我自己弄好了”
他想把腿收回來,剛動了一下小腿就被丈夫的大手掐住。
丈夫膚色微深一點,但也還算白,手掌上青筋脈絡分明,一用力就微微鼓起來。
存在感比較強,讓人下意識思考其他部位是不是也這樣。
指節屈起,抓著纖細雪白的小腿,把圓潤的小腿肚按出一個小坑,在燈光下對比尤為明顯。
言川心一跳,撞上丈夫漆黑如同瀝青的眼睛。
他垂下眼瞼,小聲把后面的話補全“反正你還在兇我。”
氣氛一時沉默。
饒是言川沒抬頭,看不見丈夫的神情,也知道他快被自己氣笑了。
他在外面受了傷,回來又不肯和關心他的丈夫坦白到底是為什么。丈夫要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還鬧脾氣,古怪的很。
放在現實生活中也是很不講道理的那種。
但言川想不出別的理由了。
總不能讓他真和逃綜分配的丈夫坦白,這是在尋找線索的時候不小心弄出來的吧。
還不如讓把“溫柔人妻”的人設變成“沒良心小壞蛋”呢。
面子和在逃綜里存活下來,孰輕孰重言川還是知道的。
言川心虛,余光瞥著丈夫的衣角,嘴巴還在說“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這話就是扣帽子了,比男人剛剛說的還嚴重。丈夫果真擰了擰眉頭,被他引開話題“為什么這么說”
言川繼續添油加醋“你看,你回到家看見我換上了長袖睡衣,都沒有自己多看一下,褲腿掀上去看見了才問。”
“睡覺的時候都不抱著我,現在還怪人,”他越說表現地越傷心,扁了扁嘴“還掐我,小腿被你弄得好疼。”
言川最后強調了一句“你已經不關心我了。”
他輕輕摸了一下膝蓋上的傷痕,蹙起眉,小臉雪白,表情可憐得很。
沒等丈夫說話,他把自己蜷縮起來,臉對著床角,擺出拒絕交流的姿態。
臨了還記得在丈夫膝蓋上踩了一下。
丈夫
怎么忽然感覺腦袋重了一點
陰沉英俊的男人喊了一聲寶寶,但言川沒理他,維持著抱著膝蓋縮在墻角的姿勢不動。
他本來就是瘦削的身形,肩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分明,這樣看起來更瘦了。
柔軟烏黑的發垂下來,露出來的一截頸子白得晃眼。
盡管說出來的話
有些不講道理,但是皺著眉頭說“疼”的時候很難不讓人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