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安靜異常。
沙發又窄又小,本來是只能坐一個人的,現在上面卻擠了三了人。
左右兩側一個是膚色微深的寸頭帥哥,眉眼間有些鋒利,眼尾尤其飛揚另一個則是面容溫和英俊,帶著點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氣質。
這兩個人卻不知道為什么坐在一起,齊齊看向被他們困在中間的人。
那人生得比他們兩個人都瘦削一些,身形被他們遮擋得嚴嚴實實,遠遠望去只能看見小半張雪白的臉,唇瓣鮮潤而嫣紅。
只是露出來一點肌膚,就莫名有些吸引人的意味。
他被擠得有些可憐,明明已經被迫并攏雙腿,雙手都交錯搭在膝蓋上,占的位置再小不過。可兩個高大的男人還不滿足似的,長腿一伸,褲腿都蹭到露出來的纖細小腿上。
更過分的,不知道談到什么,兩只膚色微深的手搭在人家腿上。
薄薄的裙擺是潔白的顏色,對比更為明顯。
言川說出剛剛那句話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氣氛的古怪。
單其和唐臻兩個人怎么都在看他?
還用這種眼神……
兩個高大的男人把他擠在中間,一左一右側身看過來。
視線猶如實質,好像要把他整個人都看透似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很強。
言川不自覺縮了縮,后背靠在柔軟的沙發上,膝蓋并得更緊了。
他的措辭不合適嗎?
言川抿了抿唇,剛想糾正自己的話,就聽見單其問:“他什么反應?”
“啊?”
言川驟然露出有些迷茫的神情,唇瓣微微張開。
什么什么反應?
可單其皺起眉,好像很關心這個問題似的,旁邊的唐臻也投來探尋的目光。
言川硬著頭皮:“沒……沒什么反應啊?”
單其說的反應是什么意思?
言川心里嘀咕了一下,不知道單其說的是什么意思。但他的臉頰已經漲得通紅了,光潔的額頭都要泌出細汗,只好說:“那個不是重點啦。”
為了避免單其這個愣頭青又問出什么尷尬的問題,言川繼續說:“是我發現靠近他的時候,鬼怪暫
時就碰不到我了。”
言川自然無法解釋這個問題,但他想到昨晚發生的事,還有丈夫陰沉英俊面孔自下而上看過來時候的神情……他攥緊了一角,聲音越來越小:“然后我很難受……就爬到他身上了。”
“然后他安慰我……我怕被揭穿,就和他解釋說是我做噩夢了。”
磕磕絆絆把話說完,言川差不多都把頭埋到胸口了。
救命,為什么復述一下遇見鬼怪的話都變得這么奇怪啊!
“他當時還在睡覺嗎?”唐臻忽然問,語氣頗為認真。
言川險些咬到舌頭,忙不迭點頭:“是……”
唐臻此時表現地像個遇見棘手問題的研究員,拿出十二萬分的認真態度:“你確定嗎?”
“如果他根本沒入睡,只是裝模作樣地閉上眼,”唐臻:“早就聽見你難受的動靜,故意等著你靠近他呢?”
言川一頓,唇瓣微微張開,讓面前的兩個男人好好欣賞了一下他濕紅的舌尖。
唐臻看著不知所措的言川,繼續說:“他不是選手,思維沒有辦法用常理來判斷。可他在你面前表現得像個真正可靠的丈夫,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是很奇怪……言川聽見唐臻說:“我進過的劇本里可沒有這樣對選手友善的npc,哪怕是在扮演角色的時候,選手也會被鬼怪更針對。”
“像你這樣碰見一個各方面都裝得像模像樣,真心想當你的丈夫的,”唐臻慢悠悠,眼底閃著意味不明的光:“還真是沒有。”
他擺了擺手,最后總結:“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太武斷,要不然你先說說你們之間的相處細節?”
【水管工說的反應……是我想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