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澤陽痛叫出聲,鼻血糊了滿臉,他沒見過這場面,捂著臉愣了好幾秒,臉色慘白地尖叫出聲“殺人了,殺人了”
世酉和尚勒有一點倒是很像打討厭的人要打最痛的地方,比如臉。
主臥里出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保養的很好,穿著真絲睡衣,秀美的臉上滿是驚慌“澤陽怎么了”
看見世澤陽滿臉的血,還有他面前兇神惡煞般的世酉,她幾乎要昏過去,色厲內荏道“你住手我兒子也是你能打的”
世酉沒管她,剛剛見了血,他臉上慢慢出現神經質的興奮。
世永元聞聲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世澤陽趴在地上,肖碧珊無力地拉著世酉胳膊,被一把揮開,跌倒在地。
世酉一腳踹在世澤陽肚子上,對方毫無反抗之力,渾身痙攣地撞在墻邊,看起來都快昏迷了。
世永元眼眸沉沉“都給我停手”
世酉聽不到任何聲音,又猛踹了幾腳,腳下的人可能內臟受損了,嘴里直吐血。直到啪的一聲,臉上猛然挨了一巴掌,他停了手。
“”
世酉抬頭看世永元,幾縷墨色發絲垂在他眼前,叫人看不清他眼中情緒。
金毛犬在世永元打世酉時慫唧唧地叫了幾聲,似乎想保護一下世酉。
場面沉寂幾秒,世酉緩緩抬手按住太陽穴,聲音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來的“情人、私生子,什么時候接回來的”
世永元自知理虧,沒再動手,只怒喝道“我看你是越來越不懂事了今天給我滾出去,什么時候冷靜了再回來。”
世酉最后看了他們一眼,淺色眼底似乎隱藏著無盡的風暴,和野獸想撕碎獵物的瘋狂。
最后走的時候,世酉什么都沒拿,只帶了一條慘兮兮的狗。
世酉先帶著狗去了寵物醫院,等待治療的間隙,他靠在墻邊,長腿斜斜支著,點了根煙。
額頭痛得厲害,他慢慢意識到,自己應該正在發病。
半個小時后終于出了醫院,世酉腦袋昏沉的厲害,他什么也不想管,直接提著狗籠回了寢室。
尚勒正在和尚母打視頻電話,看到世酉回來,邊聊著天邊找耳機“知道了,你別買那么多東西。”
世酉的臉隱藏在發絲的陰影中,尚勒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注意到他把一個行李包似的東西隨手放在地上,在抽屜里翻找著什么。
手機鏡頭晃動,尚母看到突然回來的世酉,問道“小勒,這是你室友啊”
尚勒看了世酉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似乎看到他的骨節分明的手在顫抖。
尚勒跟世酉之前確實關系不好,但也沒在家里人面前說過,尚母不知道情況,他倒也不想讓尚母擔心,只能尋求配合。
一把攔住世酉的肩,狂給對方使眼色“啊哈哈哈,我室友是不是很帥,學習成績也好。”
尚母笑了“哎呀,確實帥,小酉對吧我們家尚勒就拜托你照顧一二了。
“小勒,我讓人帶給你的特產到了之后記得分小酉一半。”
人在脆弱的時候思維總是會有些渙散,世酉被尚勒摟著,感受到他身上熱乎乎的溫度,逐漸回過神來,意識到寢室里不止他一人。
目光逐漸聚焦在面前人的身上,他的頭疼壓下去些許。在鏡頭看不見的地方,瞪著對方的眼神火起,尚勒把他的頭掰向鏡頭,世酉只得說“阿姨好。”
尚母發現什么似的,擔憂問道,“小酉這臉是怎么了,跟人鬧矛盾了小勒,把我給你買的藥給世酉涂一下。”
他平常打籃球偶爾會受傷,尚母買了不少備用藥。
尚勒看向世酉,發現他頰側的紅腫,唇角有些許血跡。對方意識到什么,猛地側頭避開視線。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