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勒再三保證會給世酉上藥后,尚母最后才掛了電話。剛結束視頻,世酉就掙脫他的手臂,尚勒倒也沒多問,只說“我把消炎藥拿來,你抹一些。”
地上的包里突然傳來嗚咽聲,尚勒低頭看去。
世酉頓了半晌,不知因為什么原因,語氣收斂許多“我的狗暫時住一晚上,明天我就送走。”
尚勒去給他拿藥“沒事,我挺喜歡狗的。”
他感覺出來世酉的不對勁,沒多說什么,將藥遞給對方,看著男生似乎猶豫了一下,把藥接了。
尚勒蹲下身,隔著籠子透氣口看到一只可憐兮兮縮在狗籠里的小金毛“把它放出來吧,它好像不喜歡呆在里面。”
半天沒回應,尚勒抬頭,卻看到世酉一直看著他,燈光給他淺色的眼睛渡上璀璨,漆黑睫毛忽閃一下“謝了。”
尚勒品了半天,從他臉上看出一種乖巧和無措來。
他一陣驚悚,覺得自己應該是看錯了。“乖巧”這個詞這輩子是用不到世酉身上了。
金毛很快被放了出來,在房間里轉了兩圈,似乎在這個充滿著主人氣息的房間很自在。
尚勒摸了它一把,柔軟蓬松的毛發打理的很干凈,金毛犬乖乖讓他摸,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也不咬人。
尚勒感動得要哭了“我頭一次遇到不怕我的小動物。”
尚勒個子高大,眼神鋒利,渾身上下充滿侵略性的男性氣息總是會嚇到小動物,今天遇到個小天使,他抱著金毛摸了個爽“世酉,它叫什么名字”
世酉正給臉上藥,也沒照鏡子,憑感覺亂涂。
“阿樂。”
尚勒一頓,看他“阿、勒”
世酉嗯了一聲。
尚勒看到他鳳眼斂著,臉上一道一道的白藥膏,根本沒涂勻。
他起身,逼近對方,在對方頓住的時候,瞇眼威脅“你給你家狗取的名字挺別致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叫老子我呢。”
他懷疑世酉是故意的,并且還有證據。
世酉才反應過來,尚勒看到他合上藥膏蓋子,抽出一張紙巾擦干凈泛紅的修長指尖。
“是阿樂,可樂的樂。”聲線有些抖。
尚勒愣了片刻,回過神,郁悶道“好吧。”
忍了忍,他實在沒忍住,掰過世酉的臉“好好一個學霸,怎么這么蠢你以為你腌豬肉抹大醬呢,糊這么丑一層。”
他真的受不了有人這么上藥,大手隨意一張就固定住了世酉那張小臉兒,替他暈開藥膏。
世酉“”
他本來神經病似的在笑,這下笑不出來了。
兩人呼吸可聞,世酉抬著頭,看著尚勒低垂著的睫毛和微抿的薄唇,溫熱指腹觸碰過他的臉頰,力道很輕,激起一陣異樣的感覺。
他不期然想到那天晚上,被這唇吻住的感覺。
熱烈,刺激,猶如墜入巖漿澆灌成的云端。
尚勒看著藥膏,卻想起其他事情來。
世酉之前受傷需要涂藥,也不知道好好涂了沒有,看他這垃圾手法,也知道不擅長這些。
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