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離開,帶走一陣白蘭地的冷淡香氣,徒留楚焦趴在床上陷入了思考。
他翻身面向天花板,向下看去,白色的浴袍凌亂,腰腹緊繃一片,再往下
楚焦覺得荒謬,腰背后的皮膚還在發燙,這熱度順著細胞血液巖漿般遷移到全身,他“嘩”得坐起來,面色鐵青地去了浴室沖涼水澡。
世樅宮的上藥計劃還未開展就被截肢。
上午開完會議,他的私人手機號就收到一則短信世先生,我去國養傷了,不要想我:
楚焦的運氣大概是向來不好的。
世樅宮最近剛好在國有一趟行程,他拿起手機回復嗯。
楚焦下飛機時國內已經晚上了,由于時差,國仍然是白天。
世樅宮的回復讓他感到意外,他看了看那個干巴巴的字,又覺得理所當然。
再次收到消息是幾天后,楚焦收到一張照片。
可以看出拍攝于室內,照片中央是一瓶眼熟的藥油,拿著瓶身的手由于指骨修長,輕輕松松環了一圈。
楚焦第一眼先看到那只手,被燙到般移開視線,隨后注意到了照片背景,落地窗外隱約能看到大海一角。
對方發來消息把你的藥拿走。
玉城不是沿海城市,世樅宮大概在出差。
室內布置也是酒店的風格,楚焦注意到了墻壁上的鹿角裝飾,瞇起眼睛世先生在做什么
世樅宮大概沒看手機,半個小時后回了消息開會。
這次企業峰會為期三天,邀請了各行各業的企業家交流。
三個小時后活動結束,世樅宮帶著秘書剛回到酒店,就遇到等在大廳的高助理,那句字正腔圓的中文相當醒目“世先生。”
世樅宮停下腳步,高助理恭敬道“世先生,楚總讓我來接您。”
楚焦的住處距離酒店很近,對方大概來過這個酒店多次,世樅宮不意外楚焦知道他的行程。
他的居所在一處度假別墅區,世樅宮一進來,楚焦就吹了一聲口哨“世先生,好久不見。”
楚焦坐在餐廳一側的吧臺邊,手里拿著酒杯,懶懶散散地看了過來。
他穿著隨意,黑色短袖和牛仔褲,挺拔的胸肌和寬闊的肩膀撐起普通的黑色面衣料,非常痞帥有型。
世樅宮在他旁邊落座,秘書將帶來的東西放在他手邊,楚焦看到了包內
的那瓶藥。
“”
他給世樅宮倒了一杯酒“世先生真是讓我意外。”
世樅宮注意到大廳內巨大的金色半球體,倒扣在地面上,由欄柵間隔構成,風格獨特,像一個豪華的室內裝飾。
想到csea頂樓里的巨大水族箱,楚焦的住處出現什么似乎都很合理。
他對楚焦和自己作對的本事也很佩服“楚先生不遑多讓。”
菲傭在一旁準備著晚餐,陸陸續續備菜上桌,不全是中餐,有當地的特色菜。
楚焦正要說什么,樓上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世樅宮一頓,側頭看去。
有人大驚失色地出現在樓梯口,連滾帶爬地跑下來,用著外語尖叫“yd”
是一名高高瘦瘦的白人男性。
他身后襲來一片巨大的陰影,驟然撲在他身上,男人身體不穩地摔倒在樓梯上,磕得頭破血流。
那是一只巨大的黑色豹子,它沖男人怒吼,鋒利的獠牙閃爍,渾身毛發豎起,男人一邊尖叫一邊驚慌失措地喊救命“he、he”
野獸帶來的巨大壓迫感讓下面的菲傭都驚慌起來,臉色慘白地往廚房躲。
高助理似乎已經習慣,馬上站在楚焦身側。
楚焦鼓了幾下掌,眼底滿是惡意“再多叫幾聲。”
他用的英文,周圍人聽見后均默不作聲,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世樅宮豁然起身,眉目冷沉“楚焦,你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