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豹子幾步跳下高高的樓梯,矯健地沖了過來,世樅宮看到了它放大的瞳孔,它呼吸焦躁而急促,似乎進入了應激狀態。
尖利巨大的爪子直直沖世樅宮而來。
四周站著的保鏢齊刷刷地涌了過來,卻不敢靠的太近,警惕地拿著手槍對準豹子。
楚焦豁然起身,從腿側拔出槍械,豹子被擊中肩膀,跌跌撞撞走了幾步,渾身一軟臥倒在地。
黝黑皮毛上猝然出現一只長針。
楚焦收回麻醉槍,重新插進褲兜一側。
膚色各異的保鏢退下,馬上有人處理現場,昏迷的豹子被拖走,關在客廳奢華的金色半球體籠子里。
有人送走了受傷的男人,大概去了醫院。
楚焦側頭看他,似乎并沒有在意剛才發生的小插曲“吃飯吧,世先生應該餓了。”
世樅宮“嗯”了一聲,平靜坐在餐桌邊拿起刀叉,神態稱得上漠不關心。
楚焦語調上揚起來“這是聘請當地廚師做的,風味獨特,你大概會喜歡。”
平常一起吃飯次數久了,楚焦倒是發現對方其實不算喜歡吃養生餐,只是習慣那樣清淡的味道。
用完餐,世樅宮想起楚焦之前送他的一張照片,問道“這是你上次出差時養的”
楚焦靠在椅背上看他,耳骨上的金色圈環隨之晃動,嘶啞的煙嗓讓世樅宮想起毒蛇危險的嘶聲“對,當時還
覺得有點像你,現在看來完全不一樣。”
他有些無聊地耷拉下眼皮。
世樅宮瞇起眼睛這么晚了,楚總不介意我留宿吧”
不知何故,楚焦看起來心情頗好,假模假樣地裝紳士“當然,楚某的榮幸。”
保鏢和傭人離開了主樓。
臥室在二樓,世樅宮隨他上了樓梯。
樓梯間正對著一個房間,門板上爪痕密集,里面有個巨大的籠子,新鮮的牛肉從桶里撒了出來,隱約可見紅粉色的血水。
室內一片混亂,金屬鎖鏈堆在地板上,項圈上的金色鑰匙斜斜插在鎖眼里。
喂養豹子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楚焦隨意踢了鎖鏈一腳,煩躁道“今天的馴獸師太不專業,鎖鏈這樣重要的東西怎么能解開。”
世樅宮撿起鏈條,細碎的聲響傳來,他把玩著可以調節的精致項圈,觀察片刻。
兩人走到一間房前,楚焦道;“世先生今晚住這里,不過世先生要是想跟我共度良宵,也不是不可以。”
細碎的金屬碰撞聲響起,楚焦回過神就被世樅宮推倒在床上。
楚焦雙手枕在腦后,一副肆無忌憚的樣子“世先生這是做什么”
世樅宮道“我在思考一個問題。”
他非常一本正經,讓楚焦好奇起來“什么問題”
世樅宮不得不思考這個問題。
問題或許很久之前就有了,但他從未如此直觀地感受到楚焦的劣根性。
偶爾以他人痛苦為樂,共情感有但是低下,我行我素,肆無忌憚。
世樅宮親密地撫摸他的喉結,黑色手套并未摘下,微涼的細膩觸感讓楚焦渾身一顫。
下一秒,冰涼堅硬的金屬質感從脖頸傳來,楚焦還沒反應過來,“咔嚓”一聲,鎖扣被關上。
世樅宮指骨夾著鑰匙起身,項圈的另一端被他鎖在了床頭的鏤空墻飾上。
楚焦拽了拽貼合頸部的項圈,完全無法取下,暴怒道“世樅宮,你他媽干什么”
他呼吸急促,眼底悅動著憤怒的火焰,像一只不服管教的野獸,項圈將他漂亮修長的脖頸勒出紅痕,黑色短袖下的蜜色的肌膚因為緊繃而出現性感的筋絡。
像一只掙扎到大汗淋漓卻無法掙脫的獵物。
世樅宮斂著眼睫看他,不錯過他任何一個情緒“你這樣看很漂亮。”
他摸了摸他俊逸的下巴,大提琴般醇厚的聲線有些啞地夸贊他“楚小狗,金色的項圈和你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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