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勒抓著他的腰帶僵持幾秒,已經快要演不下去了。
景王平日脾氣這般好的嗎?這都沒動靜?
尚勒只能再接再厲,硬著頭皮繼續,他扯住腰帶緩緩拉開,那截半掌寬的腰封箍在窄腰上,不難想象黑衣下的身體多么……
或許是喝了酒頭腦不清醒,尚勒莫名覺得口干舌燥起來:“腰、腰還挺細的。”
一件外衫被扒下,飄飄蕩蕩落入池中。
世酉終于回神:“你敢!”
細雪般的低沉聲線傳來,帶著惱怒的狠厲,尚勒熟悉得不能更熟悉,果然是景王。
他“驚訝”地摘下他的面具,語氣故作上揚:“景王爺?怎么是你!?”
心中卻爽快了不少。
好好的泡澡時光就被這樣打擾,還差點被扎上一刀,任誰都有幾分不快。
世酉黑著臉甩了衣袖,但他一身雪白里衣,系帶被尚勒扯得松垮,露出了半個挺拔白皙的胸膛,如何看都沒了往日的氣勢攝人。
他嗤笑一聲:“大將軍,本王不知你還有斷袖之癖。”
尚勒將面具隨手掛在架子上,反問道:“王爺深更半夜來我寢室做何?還拿著刀劍,總不是想跟臣在浴池中切磋吧?”
皇城皆知景王和大將軍關系不睦,多次針鋒相對,但結仇的原因卻并不清楚,只當景王是忌憚皇帝猜忌,特意與掌兵權者避嫌。
背后內情卻大相徑庭。
幾年前皇家圍獵時,尚勒和景王爭奪著同一個獵物,縱馬追趕中,景王的馬踩中捕獸夾失控了,尚勒情急之下將他撈在了懷里,兩人意外面對面親了個滿懷。
周圍的文臣武將、太監宮女幾乎都看到了。
景王受當今圣上寵愛,行事作風向來乖戾,想必對方今夜也是來給他找麻煩的,尚勒無奈道:“不就是親了王爺一下嗎,大丈夫豈能——”
世酉:“將軍慎言!”
他明顯被更加激怒了。
平日景王不會如今天一般出格,尚勒不知道哪里惹了他,無所顧忌道:“臣不敢不敬王爺,既然如此,那王爺親回來也無妨。”
他惦記著自己沒泡完的溫泉,又嘩啦一下進了水,雙臂一展靠在岸邊。
世酉觀他片刻,不知被氣得還是怎的,半跪下身,單手扼住他的下巴向后抬起。
尚勒仰頭看著他的眉眼,摸不準他要干嘛,吊兒郎當道:“景王——”
世酉昳麗的面孔越來越近——他吻了下來。
尚勒呆若木雞。
柔軟的唇舌觸壓而過,帶著好聞的男香,力度不小,齒尖在他唇角狠狠咬了一下。
尚勒“嗷”了一嗓子,冷峻的臉驟然紅了:“王爺!你做什么?!”
他雙臂向上扒拉,掙脫開他的桎梏后迅速向池內退了一步。
還真親了!?
世酉本是沖動而為之,做完便后悔了,觀他如此慌亂的純良模樣卻得了快意,他嗤笑一聲:“大將軍竟然也會怕?”
隨即展臂揪住尚勒濕透粘在身上的單薄外袍,狠狠一拽就將人又拉了回來。
尚勒猝不及防下又被他啄吻在唇,與那人惡劣性格截然不同的馨軟氣息席卷起微妙的酸麻電流。
世酉看著他的神情,傲慢笑道:“將軍,你我怎可能扯平?”
尚勒終于火起,手一伸就將人拉入了水中。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