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沅坐在行李箱上,感嘆一路上的苦沒白吃。
簡單收拾完行李,他搬出小木桌與小姜一起吃飯。捧著清香濃郁的竹筒飯,景沅大口大口嚼著,雖然飯菜沒有紀家做得精致,但滿滿都是自由的味道。
小姜見景沅吃得狼吞虎咽,奇怪地問:“老板,你突然來這里出差,你的先生會不會特別舍不得你?"
小姜聽經理聊過,景沅的先生是位很厲害的boss,有權有勢,不能招惹。
提起紀晏,景沅鼓著的腮幫子愣了兩秒,隨后將糯米飯撂在飯桌上,眼圈慢慢紅了。
小姜以為提到了景沅的傷心事,連忙抽出紙巾:"老板,怪我這破嘴,咱們不提這件事了。"
景沅并沒有接過小姜遞來的紙巾,眼神焦急地左顧右盼后,捧著湯咕嘟咕嘟喝著。過后他順了順胸脯,重新掛上笑:"差點噎死我。"
小姜一愣:“我還以為提到您的傷心事了。”
景沅將嘴抹干凈:"不算什么傷心事。你說的那個人是我的
未婚夫吧。"
"應該是。”小姜撓頭,“我還以為您結婚了。"
景沅沒吃飽,將筷子伸向烤米皮:“我跟我未婚夫,互不打攪。所以我來之前,只給他留了便簽。”
小姜又問:“只留了便簽?那你們為什么要結婚呢?”
景沅扯著軟糯的米皮:"家族聯姻。"
小姜當即震驚住。
原來所謂的豪門聯姻是真的。
“那你的未婚夫對你好嗎?”小姜真誠提問。
景沅面色逐漸嚴肅:“時而寵溺時而虐待。”
小姜夸張吧啊了一聲:“他還家暴啊?”
"也不是家暴。”景沅端起茶,望著近在咫尺的山巒抿了抿唇,"精神虐待。我待在他身邊,夜不能寐,時刻擔心自己的安全。"
“哦,我大概懂了。”小姜一臉同情,“老板,那你以后怎么辦?每天提心吊膽地待在對方身邊,時間久了會抑郁的。"
品著熱氣騰騰極品茶葉,景沅喃喃道:"所以我來到這里,躲躲清閑。"
小姜秒懂:“我說呢,怪不得您這么著急。”和小姜聊完,景沅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他的房間非常寬敞,不光廚房衣帽間一應俱全,還單獨帶一個小院兒。在這里長住一段時間,一定舒服。
洗完澡躺在床上,景沅總覺得不太適應。或許是床的軟硬程度不同,他有點擇席。
忙了一天,他的體力已被耗盡。在紀晏家時,每晚他都會喝一杯燕窩燉牛乳再入睡。但以后這種好日子估計沒有了。
景沅摸著黑爬下床,從行李箱中悄悄取出燕窩粥、鹿茸、靈芝以及人參。這些補品的量是一個月的,等吃完后他決定回紀家住兩天補補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