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玻璃小屋被夜色籠罩,如同紀晏陰翳的眼底,被深不見底的漆黑布滿。他的語調雖然溫柔,卻讓景沅害怕得緊。
他不明白紀晏為什么突然詢問他理想型,還給他戴上接腳鏈。他這些日子明明很乖。
紀晏身后,深不見底的夜空,壓抑感四面朝天地像景沅撲過來。
就在這時,紀晏右手腕處的手環亮了起來。看外觀,手環似乎是控制腳鏈的感應器。紀晏垂眸,勾起意味深長地笑:"沅沅的心跳得好快。"
景沅眼神中閃過一絲畏懼。
“紀晏…你到底要干什么…”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紀晏手環上的指針走動軌跡與人的心跳呼應。雖然運動軌跡很高,但一直處于平緩的狀態。如果他說謊的話,不知道指針會不會有其他的表現。紀晏太心機了,居然給他綁這種東西。
紀晏散漫地笑著,隨即伸出修長的指尖,按在景沅的后上。
"先別說話,沅沅先想答案。"
景沅琥珀色的眼眸中含著幾分退卻,害怕地向后挪動。
冰涼的銀色腳鏈隨即發生晃動,發出微弱的響聲。那雙白皙如玉的腳腕正在拼命向后退,就好像試圖將鏈子掙脫一般。
"紀晏,我不想要你送我的禮物了。"
景沅實在害怕,聲音帶著點哭腔。
紀晏問的這個問題,恐怕答案只有一個——他的理想型必定要按照紀晏本人的形象來說。
但他的理想型其實與紀晏不太相符。可當他剛一動說謊的念頭,手環上的指針就開始改變方向,歪歪扭扭地動起來。
他現在可以百分百確定,腳鏈有測謊功能。紀晏太有手段。
"沅沅不想要我的禮物了么。”紀晏端詳著景沅濕潤委屈的眼睛,溫柔安撫他:“可是主貝已經收下了。"
"而且,你也答應我要玩游戲了。""這個問題,沅沅不好回答嗎?"
紀晏靠近景沅,手掌托起他的腳踝:"我只是好奇你的理想型而已。"
說罷,他輕輕一抽,景沅立刻像只提線布偶,被他抱在懷里。
/>凝視著紀晏柔和體貼的目光,景沅瘦弱的肩膀輕輕顫抖,就好像陷入狼群的小白兔,周圍盡是鋒利的獠牙。
"真的嗎?"
那雙澄澈明亮的眸子輕輕垂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點疑惑。
他就說最近紀晏不太對勁,總是試探地讓他表忠心。可他在飛機上明明已經說了無論如何都要幫助紀晏,可紀晏就是不信,還想讓他怎么發善。
越想越委屈,景沅眼圈倏然間紅了,瘦弱的體型陷在紀晏懷里,柔弱且無卓。
"沅沅。”紀晏低頭靠近他的耳畔,漆黑如海的眸子里涌動著幾分遲疑,“我問你的理想型,只是想取長補短而已,你別這么緊張。"
被給紀晏摟著,景沅完全不能動彈,只有眼睛能抬起:"確定?"
盯著對方喻滿淚水的模樣,紀晏溫柔揚唇:“當然。”
景沅解除一點危機,沒有之前那么緊張。
他斂起泛紅的眼睛,手指互相纏在一起,糾結又為難:“我喜歡身材好、斯文愛笑、雙眼皮,最好不戴眼鏡的男生。"
最后一條,景沅思考很久才敢說出來。
紀晏戴眼鏡很帥,但他不喜歡。
他覺得摘下眼鏡的紀晏才是真正的紀晏,在很多情況下,紀晏一直在偽裝溫柔。紀晏骨子里應該是個難以相處,性格敏感陰郁的人。但人并不壞,只是性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