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環上的指針,依舊在平穩進行。
這預示著景沅沒有說謊。
他偷看紀晏,見對方沒翻臉,這才松口氣。安靜的房間里,紀晏忽然生出一絲難以言說的笑。
他盯著景沅,表情古怪。雙眼皮,愛笑,不戴眼鏡。這三個條件完美繞開他。就好像為他量身定做一般。先不說他是標準的鳳眼,就說不戴眼鏡這個條件,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針對。
"說完了嗎?寶主。"
“喔。”景沅老老實實窩在紀晏懷里。
紀晏據著笑,左手輕輕撩動腳鏈。
僅僅一瞬間,景沅下身如同過了電流一般,酥酥麻麻。
這種感覺很難耐,卻又很舒服,銀鏈仿佛知道令他舒服的穴位是哪里一般,能夠準
確作用。景沅呼吸亂了兩秒,眼神不解地睢著紀晏。
"晏晏,我又沒說謊。"
紀晏仍在撩撥著銀鏈,鳳眼微挑:"沅沅今天是沒騙我,但這懲罰,是為以前的謊話。"“我記得沅沅曾說過只喜歡我。”
"現在看來,那些話都是哄騙我的。"
"不過沒關系,我會努力讓你喜歡上我。"
紀晏繼續撥動銀鏈,眼含溫情:"放心,這不會傷害到你的身體。"
"舒服嗎,沅沅?"
景沅渾身已經敏感得不像話,說話時帶著哭腔:"紀晏,你把鏈子摘下!"紀晏盯著他:"別擔心,按摩穴位的。"
這是景沅從樓梯滾下去那段時間,景家找醫生幫景沅定制的。后期,他讓醫生加入了一些別的用途。
景沅聽說過這種按摩穴位的療法,但他戴的銀鏈卻不是在按摩正經穴位。一向體寒的他渾身很燥。
這種磨人的燥他從未嘗試過。
"紀晏,你把它拿下去,求求你了。"
這種難以控制的蓋恥感讓景沅臊得不輕,這次徹底掉出金豆子,沒過兩秒,臉頰已經布滿淚痕。他沒有大聲哭喊,而是默默流著眼淚,浸滿淚的眼眶閃爍著委屈,眼睫輕輕一動,淚水就無法抑制地掉在紀晏的手背上。
紀晏目光一沉,抬手將銀鏈解開。恢復自由的景沅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在紀晏的腿上輕輕咳嗽。
金豆子不要錢似地落在景沅的毛衣上,他眼睛紅得像只兔子,瓷白色的皮膚適著因著急而生出的淡粉色,額頭布滿虛汗。
紀晏看著他,俯身靠近。不料卻被景沅使勁擋了一下,全然一副拒絕溝通的模樣。紀晏還是頭一次碰到景沅這樣。
愣在原地很久,他壁了壁額,再一次靠近景沅。可這一次,他被景沅用力推開。
景沅此刻像只受委屈的小刺猬,渾身是刺,斂著通紅的眼睛,根本不想去看紀晏。
他不明白,紀晏為什么突然這么對他。
紀晏盯著散落的銀鏈,意識到自己的過分。但他只要想到景沅喜歡寧謹那種類型的
男生,嫉妒的火焰便無法控制得在他的血液中灼燒。
他不明白,景沅明明一直說喜歡自己,卻為什么要去對其他男人感興趣。景沅親手織的毛巾,只送給了他。
紀晏沒有哄人的經驗,一籌莫展時,慶幸景沅還愿意坐在他的懷里。假如景沅賭氣走了,他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一絲慶幸僅僅持續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