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一路碰到不少陸續從農田歸來的農夫農婦,這些辛苦的農民操著一口城鄉結合部的話語嘻嘻哈哈聊天的內容送入他的耳中,他的臉上卻露出極其明顯的厭惡表情,只不過所有人都對他視而不見。
“嘭”重重關上車門,強勁的冷氣讓他燥熱的大腦稍稍平靜,片刻之后開車離去。
車子開上大路的一瞬間,有個扛著鋤頭,戴著草帽,面色黝黑的中年婦女轉過頭,似有疑惑的看了一眼,隨即晃了晃腦袋,快步向家走去。
她拿鑰匙開鎖走進自家大院,歸置好鋤頭,瞅了瞅各色雜物擺放整齊的院落,伸出雙手就像是交響樂指揮一般來回揮舞兩遍,院子里似有微風拂過,犄角旮旯里,地面上等所有露天的地方有一層淡淡的土黃色薄膜飄起,然后從四周向院子中心聚攏,不多時,一個拳頭大小的土球形成。
婦女曬得黝黑的手一揮,土球如輕飄飄的鵝毛般飛向墻角的垃圾桶。
做完這一切,婦女輕輕拍了拍手,習以為常的回到了屋中,洗手凈面坐在沙發上,思考中午該給老公兒子做什么吃的
男人回到租住的地方,客廳里兩個小男孩面無表情的坐在地上看動畫片,唯獨少了那個年齡最大的女孩。
男人一驚,走到小孩們身邊,蹲下身子,身手撫摸男孩的小腦瓜,片刻之后猛然起身,語氣冰冷的說道“都去上個廁所,我們要出遠門了”
倆小孩很聽話,起身排隊走向衛生間。
“該死該死”
男人咒罵著拿起遙控器狠狠摔在沙發上,“小崽子把自己送到了哪里該死”
兩個男孩按照男人的吩咐上完廁所,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等候,他也把
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收拾好,帶著兩個孩子下樓,上車,絕塵而去。
許鱗到現在還覺得自己這一上午過得很不真實,一到單位,領導就把他叫到辦公室,告訴他以后就上半天班,基本工資照舊,只是沒有全勤獎了,然后就讓他該干嘛干嘛去。
單位其他同事也沒有對他的工作時間變動有任何疑問,一上午大家干活的干活,摸魚的摸魚,很快過去。
然后,許鱗就下班了。
騎著小摩托趕往下一個工作單位,即使知道是安保委提前打了招呼,也沒想到能做到如此干凈利落,并且順其自然,所有人都覺得很正常。
“不知是賀美女還是李雷達”
這兩個外號目前只在他一個人的時候才能說。
大夏天的中午,路上車輛并不多,但許鱗也沒敢騎得太快,每個路口都有頂著烈日辛苦執勤的交警同志。
這不,一百米開外的路口就有指揮交通的交警,許鱗將速度控制在四十,沿著右拐車道駛向路口。
突然,一個穿著灰色裙子的小女孩憑空出現在他前方的路上,距離十米
許鱗心下大驚,下意識的猛轉車把,同時狠狠的捏下了后剎車,摩托車失去平衡,向右前方橫著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馬路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