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趙成虎拿出手機,顯示為未知號碼,又等了兩秒鐘,這才接通電話。
“我是沈英。”
另一頭首先自報家門。
“沈先生好,請問您”
趙成虎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語帶恭敬。
“分部接應人到了沒有,我這里還沒擺脫跟蹤,我已經進入豫鄂交界地帶,得想辦法處理掉他們。”
“已經派人來了,是陳先生,他應該也到了附近,您把地址給我,我來聯系他”
“好”
趙成虎掛斷電話,又迅速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喂”
“陳先生您好,從豫省來的沈先生可能遇到了些麻煩,他需要您的幫助”
“他在哪里,給我地址”
趙成虎將具體地址發了過去,把手機往桌上一扔,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已朽壞變黑的天花板,在這地方已經呆了整整半年。
這一批送走之后一定申請離開z國,接頭轉運工作也干了好幾年,但從沒像在這里一樣整天提心吊膽,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暴露甚至被抓。
這個國家太可怕了,呆在這里就像在坐牢,除了負責的工作,哪也不能去,哪也不敢去。
半年的時間,身心從沒放松過,再這樣下去會憋瘋的,還要那些錢有什么用
不知分部的研究怎么樣了,如果可以的話這次回去試著申請進行一定的改造,否則到哪里都得對那些人點頭哈腰。
“憑什么你們的運氣好一點罷了賊老天,為什么沒選中我”
趙成虎想到這里不由大怒,拿起手機就想摔出去,舉了兩舉又恨恨的收了回來,這鬼地方,
物資補給都是定期往過送,手機壞了不知多會兒才能買新的。
玩手機幾乎就是他軟禁一般的生活中唯一樂趣了。
抬手看看表,從桌上拿起對講機,按一個按鈕,道“關了發電機”
不多時,嘈雜的柴油發電機聲響消失了,煩躁的心緒也隨之平和了下來,無論如何,再過幾天就可以離開了。
發電機雖然關閉,可吊的燈卻沒有滅,電源已經換成了儲滿電的太陽能電池。
“tii”熟悉的音畫出現在手機屏幕上,趙成虎擦擦手心里的汗,準備挑燈大戰。
黑暗中,張會盯著手中感應器的指示紅點,向身后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跟緊。
“他大半夜走山路,怕不是已經感知到我們了吧”
他身后的女同事趙汐輕聲說。
“不排除這個可能,我們的任務就是盯緊他,被他發現不算意外,但如果這么遠就發現我們,他的異能大概率是感知類,我們應付起來很麻煩的。”
張會邊說邊小心的帶領隊伍前進。
“什么聲音”
趙汐驚呼。
“副隊,是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