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靖柔的話，凌天一臉迷惑。
“倘若你真的來自界域之外，又何必讓我做出選擇？”
“我的選擇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吧。”
靖柔笑了笑，對于凌天的回答并不感到驚訝。
“你就這么說也沒錯，關于你失憶這件事，我也猜到了。”
凌天皺了皺眉頭，道:“什么意思？”
靖柔轉身看向身后的光團，一臉深然，“這股能量，你是否會有股熟悉感。”
凌天目光幽沉，保持沉默。
靖柔瞟了凌天一眼，看見了沉郁的表情，繼續道:“這里遍布著這種能量，但正因這股能量，讓此地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界域外的能量對于這個世界的生物來說過于強大，強行吸收這股能量，會讓它們暴亂和產生異變。”
“有人正是想利用這一點，組建遠超軍隊修士的強大軍團。”
“你所見的不一定為真，但也并非是假。”
“這個世界本是如此。”
說到這，她露出深遠之色。
“物歸本源，等你回歸原本的力量，就是我們反擊的開始。”
聽到這，凌天的大腦猛然頓痛了一下。
他皺了皺眉頭，腦海強行塞進了一些畫面。
那個畫面他之前有夢到過。
畫面是關于一道漆黑的身影接過身旁之人遞過去的王冠戴在了頭上，身上奔騰著狂烈的能量和霸道的力量。
漆黑身影他不知道是誰，但對方身上涌動的力量他卻非常熟悉，幾乎和他體內的血氣如出一轍。
即便能量的顏色不太一樣，但對于使用過血氣的他來說，可以十分明確這一點。
難道這些畫面其實是他體內那個惡魔的記憶？
念及于此，他看向靖柔，目光猶如平靜的水面，平淡卻堅毅。
“你或許把我認成其他人了，這里是我生活的故鄉，也是我的根。”
“無論發生什么，我的選擇都不是放棄或者逃離。”
“如果在我前進的方向存在阻礙，我會一一掃除。”
靖柔怔了怔，臉色變了變，凝重出聲。
“事到如今你還在說漂亮話，如果你不走，一旦界域外的家伙找上門來，我們都難逃一死。”
凌天面無懼意，似已看穿生死，眼底只有前方的大道。
“沒有目標和方向的人生，同死人無異。”
“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失去一切的活著僅僅只是活著，同行尸走肉無異。”
“你選擇走，是你的自由。”
正在這時，一道光芒竄了上來，如同逆空而上的極光。
光芒于空中停滯，高大的身影從光芒中現形。
高大身影的手中站著一個人影，正是皇權龍濤。
皇權龍濤眼睛冒著詭異的光芒，眼睛周圍有很多紫色的脈絡。
他盯著凌天的身影，咧了咧嘴，滿是陰毒，“想不到你留了后手，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
“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多半無法讓我那心思縝密的父親自己邁入結界中。”
“要是讓他察覺到不對，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