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小心翼翼的猜測,“您說,會不會是二皇子殿下的意思?”
蘇堅面色微變,“應該不會。”
趙家是二皇子的一步暗棋,現在還不到擺到明面上發揮作用的時候,怎么可能派出趙正庭去拉攏許懷義?再說,還有他們蘇家呢,除非是覺得他們蘇家不堪大用,才會啟用趙正庭。
但許懷義有那個分量嗎?
一時間,他心里也亂了起來。
同時,心里不靜的還有定遠侯爺,得了這消息后,便跟長子深入分析過一番,越分析,越是覺得這事兒蹊蹺復雜,難以解釋。
要不咋說大戶人家心眼多呢,容易陰謀論,但凡看見點不是那么合理的事兒,就會琢磨琢磨,一琢磨,各種陰謀就來了。
而實際上,可能再簡單不過。
李云亭一回到府里,便被等候已久的管家給請到了書房去,對比以前的輕慢,眼下,他態度謙恭的很。
不過甭管他是個啥態度,再前倨后恭,李云亭都是冷著一張臉,拒人于千里之外。
哪怕見了定遠侯,他也沒個笑模樣,淡淡見了禮,態度敷衍了事。
至于屋里的李云昭,他連敷衍都懶得敷衍,眼神都不給一個。
李云昭見狀,心里不由窩火,但面上還得裝出長兄的大度來,先跟他打招呼,“四弟,你放學了?”
李云亭不理他,無視的很徹底。
李云昭修養再好,這會兒也變了臉色,“四弟,你這是何意?”
李云亭不耐的道,“看不懂?不想跟你虛與委蛇、浪費時間!”
“你這是什么態度?”
“我什么態度,取決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我是你兄長!”
“呵,兄長?你配嗎?”
倆人針鋒相對,你來我往,眼瞅著劍拔弩張、就要翻臉。
定遠侯厲聲喝斥,“都給我閉嘴!當我是死的嗎?”
李云昭聞言,趕忙請罪。
而李云亭不以為意。
定遠侯目光沉沉的看著他,“你如今是翅膀硬了,眼里便沒了父兄?”
李云亭嘲弄道,“什么父兄?要我命的那種嗎?那我眼里還真不敢有。”
“一派胡言!”
“那您敢不敢再查一下懷義為何在我院子里中毒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