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恍然,無奈的笑道,“想太多了,京城跟劉家沾親帶故的沒有十家,也有八家,真要連累,也輪不到他們。”
像他,劉浩然還是他師叔呢,這關系,也算很親近的了。
李云亭輕哼,“指定是干過什么,心虛了吧。”
許懷義心里一動,“那你結這個親……”
李云亭不甚在意的道,“禍不及出嫁女,左家全砍了,也牽連不到我頭上。”
許懷義聞言,頓時哭笑不得。
蘇喆好奇的問了句,“這門親事,是侯爺為你定下的吧?你怎么就同意了?”
李云亭淡淡的道,“娶誰不是娶?都一樣,再者,我母親很滿意。”
后面那句才是重點。
蘇喆沒話好說了,真心實意的道,“以后,多納幾朵解語花便是。”
李云亭涼涼的瞥他一眼,“我又不是你,我志在立業,成家只是順帶的任務。”
蘇喆噎住。
許懷義哈哈笑起來,打趣道,“云亭成親時,咱們去鬧洞房,可他這個任務要如何完成?”
聞言,蘇喆也揚起嘴角,跟著曖昧的調侃幾句,都是男人,話題自然不需要有什么可避諱的。
李云亭不見臉紅,仿佛說的不是他。
蘇喆率先泄氣,“你可真沒勁兒。”
是不是爺們啊?都聊到香艷的話題了,還這么面無表情的,比和尚都清心寡欲。
許懷義咳嗽了聲,“云亭是干大事兒的,女色只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
這話總算讓李云亭露出一絲笑意,“還是懷義了解我,女色,紅顏骷髏,誤人誤己。”
許懷義,“……”
他的小伙伴是有厭女癥吧?
喝到散場時,已經是近亥時了,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而雨早就停了。
許懷義送走倆人,回到臥室,一臉的疲憊之色,往炕上一攤,就不想動彈了。
顧歡喜一邊吐槽“可真成大老爺了”,一邊麻利的伺候著他換了睡衣,也沒問他們聊的啥,吹滅了燈,扯過被子來,終于能安心的閉眼睡覺。
甭管有啥糟心事兒,都等明天再說吧。
翌日,是個大晴天。
但是,除了街頭不關注時局朝政的百姓在津津樂道平遠伯府里的奇聞異事,其他人的心頭,都或多或少的蒙上了一層陰霾。
無它,雷劈之事,不管是發展速度還是方向,都不太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