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搖搖頭,很是惆悵的道,“那自然不是,咱家也做生意,他們放血,咱也得跟著割肉,可朝廷這么不經抗,意味著啥?意味著國力不濟,經不起一點折騰了,這可不是什么讓人高興的事兒。”
“行了,少操點心吧,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武將,立的功勞再大,也進不去內閣立政,在其位,才謀其政,那都是兩榜進士們干的活兒。”顧歡喜白他一眼,“羽林衛還不夠你忙活的?”
許懷義幽幽的道,“羽林衛有啥可忙活的?那就個清閑又體面的差事,除非碰上刺殺或是造反,才能有用武之地,其他時候,混日子罷了。”
“拿著高俸祿混日子,你就偷著樂吧。”
“還真樂不起來……”
“看別人去打仗還是眼饞?”
“有點兒,媳婦兒,這一批我肯定不去,但以后要是平叛不順,朝廷再派兵去支援,我能跟著湊個熱鬧不?”
見他一臉的討好和期待,顧歡喜要出口的拒絕就再也張不開嘴了,“到時候再說。”
聞言,許懷義頓時樂的像個二傻子,“嘿嘿,我就知道媳婦兒最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
顧歡喜沒好氣的催促,“趕緊走吧,別讓孫師傅和師祖等著了。”
“嗯,嗯,放心吧,我知道師祖找我要說啥,這兩天早就在腦子里過了好幾遍流程了,保管不掉鏈子。”
“該藏拙,還是要藏拙。”
“明白!”
他這一去,很晚才回來,顧歡喜哄睡了閨女后,自己也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感覺到床鋪下陷,有胳膊纏過來,才一下子驚醒了。
“回來了?”
“嗯,吵醒你了?”
倆人睡在房車里,只開了盞暖黃的小夜燈,朦朦朧朧的,氣氛很溫馨。
顧歡喜揉揉眼,看了下手機,無語的道,“都快十二點了,你們這是談了多久啊?這么晚,孫家就沒留你住下?”
許懷義剛簡單沖洗了下,還一身的水氣,聞言解釋道,“留了,我說回來還有事兒,嘿嘿,他們估摸著想差了,以為我之前出門那么久,回來黏媳婦兒,離不開你呢。”
“你不尷尬?”
“尷尬啥?夫妻敦倫,多正常!”
顧歡喜受不了他這厚臉皮,轉了話題,“事情都談完了?你師祖是個什么意見?”
許懷義得瑟的道,“那自然是對我大加贊賞了,夸我主意好,幾乎沒有任何修改,就全盤采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