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差不多都收割完了,產量多少的,過秤也有七百斤,倒不是種地的是個懶漢,而是那地太薄了,真怨不得人……
我家那幾畝,操持的精心些,過了年,澆了一回水,也上了一回肥,一畝都有八百斤了,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敢信?
八百斤啊,頂過去幾畝的產量,能多養活好幾口人!
懷義啊,這都是你的功勞啊,你對咱村里,有大恩大德吶,村里人商量著等忙過去這陣,就給你立個碑啥的,必須讓后世子孫都記住你的恩德……”
許懷義趕忙拒絕,“用不著,村長叔,我不在意那個,再說村里人也幫了我不少,啥恩德不恩德的,太外道了!”
“可是……”
“沒有可是,村長叔,您還是跟我說說麥子的事兒吧?”
徐村長壓下那點心思,嘆了聲,繼續順著他的話道,“按你說的,大家伙兒今年打的麥子都收回去做麥種了,要是吃的話,再用銀子去買就是,家家戶戶的賺了可不少,還是你仁義厚道啊,給的價那么高,村民們背后都夸你呢……”
許懷義打斷他的話,“有搗亂的不?”
徐村長道,“咱村里人還行,我提前敲打過了,誰要是有別的小心思,事后查出來,就別在村里住了,咱們容不下這等忘恩負義的小人,原湖田村的,有兩家想私底下把麥子賣出去。
不過,被扈村長給發現了,打罵了一通,唉,人心不足蛇吞象,還是錢鬧的,可他們也不想想,人家為啥給那么多銀子啊?
也不怕拿了沒命花!”
這事兒,許懷義自然也知道,他在湖田村留了不少人,一來是盯著麥收,二來,就是防著有人鬧事。
收買那兩家的倒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惡,而是些投機分子,想要盡早的來分一杯羹罷了。
“不去管他們,人各有志,不過以后,也不用再從我這里拿麥種了。”
他給村民們的麥種,可是特殊處理過的,不但高產,還耐寒耐旱,不容易生病,若是村民們自留的,可就沒這么好了。
徐村長點頭應和,“對,就得這么治他們。”
許懷義笑了笑,又問,“番椒和番茄,長得還行吧?”
說到這個,徐村長高興的眼都瞇起來,“好,長得好,村民們照你說的法子種,清明那會兒種上,跟伺候祖宗似得,不敢半點偷懶耍滑,眼下都開花掛果了,一串串的,結的那叫一個喜慶,再個數月,應該就能摘了,我估摸著,產量也低不了。”
許懷義道,“到時候還是會有人去統一收,放心,價也低不了,不會讓村民們吃虧的。”
徐村長笑道,“不信誰也得信你,咱們跟著你可算時享大福了,之前猶豫著不敢種的,還有種的少的,可都后悔了,嚷嚷著明年多留出幾分地來種呢。”
“之后再中,各家自己留種子就行,不過也別太多,還是以糧食為本。”
“哎,你放心,這是肯定的,咱不能本末倒置,糧食才能飽肚子,賺錢是其次,我會盯著的。”
“辛苦村長叔了……”
“啥辛苦?都是分內得事兒,叔這么忙活,樂呵著呢,總覺得都年輕了好幾歲,嘿,使使勁,說不定還能再活個十年。”
“哈哈哈,十年算啥?萬事不愁,二十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