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喬懷瑾言辭懇切,猜到許懷義可能會拒絕,卻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上門求助,屬實也是沒辦法了。
祁王就是喬家的全部依仗,是不能出一點茬子的,不然喬家一百多口人也就跟著完了。
許懷義能理解他這種無可奈何的垂死掙扎,但表示同情,但再同情,也不會圣母的將自己搭進去呀。
不過,他還是委婉的暗示了幾句,讓喬懷瑾勸說祁王留京,別去冒險博什么機會,老老實實的當個閑散王爺、吃喝玩樂不香嗎?
非得搶破頭的去建什么功、立什么業啊?
稍不留神,小命就沒了。
他勸的誠心實意,但喬懷瑾一臉苦笑,滿眼得絕望,要是能勸,他不早就勸了?事實上,他都跪地懇求了,許依然打動不了祁王那顆作死的心。
他還能如何?
只能在許懷義這里尋求點安慰,許懷義可是眾人皆知的福將,跟著他,最少能保住小命吧?
可顯然,許懷義不想管。
他也理解,若非他姓喬,他也不想摻合,安安分分的活著不比啥都強?有本事就往上爬,沒能耐就當個富家翁,最怕沒實力卻惦記不該惦記的了。
喬懷瑾離開時,背影蕭索而愴然,本該風華正茂的年紀,卻散發著日薄西山的遲暮氣息。
許懷義心有戚戚,跟顧歡喜道,“這人可惜了……”
喬懷瑾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在精武學院里,堪稱文武雙全的那種,家世容貌也不差,本該前程錦繡,風光榮耀的過一輩子,偏偏運氣不好,攤上了個不安分又實力不濟的祁王。
還是怎么撇都撇不清的捆綁關系。
這就悲催了。
顧歡喜挑眉問,“你不會想幫他一把吧?”
許懷義搖頭,“幫不了,他是喬家嫡長子,這個身份注定了要和祁王同生共死的,祁王若不反還好,若真有什么不臣之心,那整個喬家都要跟著陪葬,他跑不了的。”
“那許紅蓮呢?屆時不會也要一起倒霉吧?”
“那要看祁王能作多大的死了。”
要是敢帶兵闖進皇宮弒父殺兄,那喬家上下,就都要死。
“但愿他腦子能清醒點吧。”
“呵,夠嗆。”
許懷義不怎么抱希望,這次去平叛,他只想跟祁王離得越遠越好,最好連照面都不要打,省的被連累。
然而,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一路上,祁王時不時的就找各種借口往許懷義身邊湊,問這個,問那個,安營扎寨都得安排在一塊兒,那架勢,真是恨不得跟他黏上就不分開。
許懷義苦不堪言,偏礙著祁王身份,不好翻臉。
且還躲不開這塊狗皮膏藥,誰叫祁王把他當保命符了呢。
也不知道私底下是受了哪位高人點撥,總之,不管許懷義如何冷淡,他都仿若不知,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