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斗迷迷糊糊開始躺在沙發上打瞌睡了,忽然覺得一股寒氣闖進來,刺的她渾身一激靈,豁然清醒了。
睜眼一看,果然是許懷義,穿著一身黑衣,頭臉也用黑棉布包著,只露出一雙眼,若非倆人是生活了好幾年的兩口子,她都認不出來。
“辦成了?”
“嗯,算是吧,城門炸開個大洞,應該能進出了……”
顧歡喜幾步沖過去,上下打量摸索著,“沒受傷吧?”
許懷義扯下臉上的布,笑的沒心沒肺,“放心吧,我是誰啊?逃命得本事還能沒有?點著引線后,我就躲開了,想受傷都難。”
“那你咋知道炸開個大洞?”
“呃,那個,嘿嘿,我剛才閃進來一趟,速度比較快,幾乎沒停留,你睡著沒發現。”
顧歡喜冷笑,“所以,這是第二趟進來?你是不放心,親眼看著城門炸開洞后,才進車里躲避,對吧?”
許懷義訕笑著解釋,“我剛才躲了一回了,真的,要不咋沒受傷呢?我計算好時間的,爆炸的瞬間,我就閃進來了,一點沒被波及到,等我出去時,炸藥都用完了,城門那兒裂開個大口子……”
“那你還進來干啥?”顧歡喜氣惱的捶打著他兩下,激起一身的塵土,嗆的她轉頭咳嗽起來。
許懷義忙給她拍背順氣,“我這不是進來跟你說一聲嘛,好叫你放心,任務完成了,沒受傷,也沒遭罪,就是吃了點灰塵沫子。”
“就這樣?”
“也不是,我得躲一躲,這會兒,攻城大軍都沖上來了,有些事兒不好解釋,等他們打的不可開交,混亂成一團糟,我再出去就不引人注意了,解釋,我咋說都行,也沒人會起疑,還能避開廝殺的危險,對吧?嘿嘿……”
顧歡喜無語的白他一眼,見他沒受傷就安心了,轉身給他熱了杯牛奶,催著他幾口灌下去。
許懷義抹抹嘴,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又蒙上頭臉,閃了出去。
城門口人頭攢動,殺聲震天,為了搶破城首功,將士們早就殺紅了眼,哪有旁的心思去關注其他?
所以,他忽然出現,混在人堆里,完全不突兀,也不顯眼,只需要隨著大流往里重就行了。
不過,也不能毫發無傷,那太假了,他又不是有飛天遁地之能,身手再靈活,引爆炸藥,也得被波及到一點兒,于是,接下來的打斗場面,他就故意讓人在臉上招呼了兩下,不需要傷筋動骨,看著足夠唬人就行,不然領功時,都不好意思。
除此外,還得再有點內傷才更像真的,炸傷嘛,五臟六腑被震的受點傷害,不是再合情合理不過?
他帶了焦大夫給的藥,吃一顆,就能演繹的像模像樣了。
等到戰事結束,朝廷大軍進駐城池,他終于可以功成身退,踏踏實實的假裝暈了過去。
顧歡喜再見他,已是亥時,早就等的心急了,忍不住抱怨,“怎么這么晚?城門都破了,難道還需要打一天才能攻進去?”
許懷義忙解釋,“不是,早就攻進去了,不過我得裝受內傷啊,就故意暈過去了,吃了點藥,結果往床上一趟,睡著了,這會兒才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