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人馬的行軍路線呢”
提起行軍路線,陳麻子倒是有不少話“那支人馬雖然有騎兵,但是步卒居多,行軍速度也不快,繞了好多圈才到了燕子渡,看樣子也是往我們這邊來的。我們幾個知道軍情緊急不敢耽擱這才往陽羨拼了命地趕路,再說我們走的是官道旁邊的小路”
徐溫聽了半晌,他打斷了陳麻子的話“這樣,傳令下去,把主公留下的牛皮大鼓和旗號都準備起來,隨時準備應敵,湖面上這么多日都沒有動靜,那邊的人手撤回來一些,若是漳浦亭這邊打起來我們肯定捉襟見肘。”
“諾”
“陳麻子,你接近過那支人馬,依你看有多少人”徐溫稍稍布置,又轉過頭向陳麻子了解詳情。
陳麻子雖然口渴難耐,但也知道軍情為重,他用干裂的嘴唇回道“頭兒,屬下覺得至少一千,那烏央烏央的,把官道都塞滿了,就是有一點屬下想不明白。”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我們去烏程的路上沒有遇到那支人馬我們,回來的時候倒是遇上了,可見他們的行軍路線并不是烏程方向,可是為什么又出現在陽羨,這一點屬下實在不懂了”陳麻子感覺這支人馬出現的奇怪。
徐溫也清楚,但是那已經不重要了,不管是友是敵,眼下都得面對,逃不了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就來唄
徐溫一個下午都沒有放松,他帶著人沿著官道巡視了一遍,又在各個關口留下小隊人馬探察,只要有大隊人馬出現,他馬上就會知道。
“告訴兄弟們,今晚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主公帶著人南下吃肉,我們不能連湯也喝不上北伐以來這么窩囊的仗我們還沒有遇到過,要是今晚能成,那就是撈到了一鍋肉,都給我把腦袋系到褲腰帶上,隨時準備作戰”徐溫緊握著佩刀,站在山峰上對著附近的軍士們吆喝了一嗓子。
“諾”眾將士在這小小的漳浦亭窩了這么多日,心里早就快憋瘋了,就等著徐溫這句話呢
“報”徐溫正在激勵士氣時,身后的陳麻子跑了過來,滿臉緊張的稟告道“頭兒,有動靜了”
徐溫滿臉肅穆,他壓著佩刀,低下身子,命令所有人隱蔽,同時雙眼睜也不睜的死死盯住了谷口。
一時間晉軍上下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大伙兒又重新從袖口里掏出白日里折下來的草木根子,繼續放在嘴里緊緊咬著,氣氛非常緊張
“啾啾啾。”
緩緩的馬蹄聲很快就傳入晉軍的耳中,所有人低下腦袋,弓弩手將箭搭上了弦,負責看守雷石滾木的軍士也都掏出了刀,準備隨時隔斷繩子,將巨石木頭放入山谷之中,早起收集好的旗幟也已經準備妥當
“頭兒,這些人好像”
手下的軍士還沒來得及插上話,徐溫便已經看清了那支人馬的模樣,領頭的打的旗號是一個“檀”字,接下來大大的“晉”字旗也進入了視野。
徐溫吞了吞口水,“讓兄弟們別輕舉妄動,看仔細了再動手也不遲,萬一是自己人誤傷了可就麻煩了”
“明白”
徐溫知道兵不厭詐的道理,腳下這支人馬萬一是孫賊假冒的官軍也不是不可能,只有確定了是自己人才能放手
徐溫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那樣大,他捂著嘴“檀,是檀韶”
“是龍驤軍、虎威軍還有左羽林衛”借著夜空清冷的月光和谷中的火把,徐溫認出了所有的旗幟番號。
這是當初跟隨謝琰去錢唐、會稽平亂的禁軍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