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衣身影從樹后閃出。
“嗖嗖嗖!”
尖銳的破空聲呼嘯。
數枚透骨釘齊射而出。
賈清人在空中,主動躍向黑衣人。
“當當當!”
他手中長劍一擋一掃,便將透骨釘擊落。
一擊過后,賈清攻勢不絕。
只見他手中長劍借助豎劈暗器時的力,內里提氣,身子竟又拔高數尺,整個人足不沾地,身形飄逸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見自己暗器落空,賈清手中長劍夾雜著凌厲的劍勢向自己斬來,心中一驚。
他驚慌不已,喝道:“王勁松!”
“哎……”
一道深深的嘆息聲從樹后傳來。
下一瞬。
一道身穿棕色麻衣的高大身影從樹后陰影中冒了出來。
名叫王勁松的高大身影雙腳踩在地上,步伐平穩,朝著賈清大步而來。
他步法平平無奇,速度卻不慢。
在黑衣人即將被賈清砍中的前一息,趕到黑衣人面前。
一道明晃晃劍光閃過。
王勁松抽出腰間的普通鐵劍,手腕發力,斜上斬向賈清。
他這一劍,招式平平無奇,看不出絲毫奇異之處。
然而,賈清卻眼眸一亮,喝道:“來的好!”
話畢。
他手中長劍用力一點,點在對方鐵劍的劍身上。
就在賈清想要借助這一股反震之力,繼續拔高身形,如流水連環般施展出下一招的時候。
只見那王勁松手中長劍一輕,竟然向下歪去。
看樣子,就像是他這一劍擋不住賈清,被賈清一劍擊落。
但事實并非如此。
在賈清驚駭之余。
那柄普通至極的鐵劍忽然爆發出十足的力量,從下向上彈去。
賈清頭一次見到如此怪異的劍法,比之他的《飛雪劍法》也不遑多讓。
“叮!”
金鐵交擊,兩劍相撞。
賈清被一劍撞飛。
他身子半空,黑衣人目光一凝,手中摸出一把暗器,看準對方的落點,準備放暗器。
就在黑衣人這么想的時候。
賈清借助這一劍的反震之力,肩膀扭轉,真氣再提,整個人依舊足不沾地,手中長劍調轉方向,刺向王勁松。
見到這一劍。
王勁松眼眸一亮,贊道:“好劍法!”
說罷,王勁松左腳斜邁,長劍平推而出,用出一招“鐵馬橫橋”。
“叮!”的一聲。
賈清手中長劍再次刺中鐵劍。
可是,預想中的反震之力卻沒有出現。
王勁松手中的鐵劍一軟,輕飄飄的沒有半分力量。
不好!
賈清眼眸一瞇,察覺到對方劍法的問題。
不知為何,他從對方的劍招上察覺出一絲和《飛雪劍法》極其相似的感覺。
“再來!”
賈清喝道,身在半空,手腕一甩,剎那間刺出數劍。
尖銳的劍芒如同“狂風裹挾怒雪”,劍勢凌厲至極。
王勁松不慌不忙,以手中鐵劍迎敵。
劍式時而極輕、靈巧迅速,時而沉重、力敵萬鈞。
“叮叮當當!”
兩柄長劍不時碰撞,爆出一團團火星。
賈清手中劍招迅疾,一施展開,身形流暢自如,人在空中,劍光閃爍,宛若大雪飄零。
自交戰開始,他的雙足便從未落至地上。
樹林陰影中。
項鶯站在樹冠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交手。
“這就是《飛雪劍法》?”
“身不沾地,劍勢如同大雪撲面,時而迅疾,時而兇猛,倒是有幾分妙處。”
“只可惜,我不懂劍法……”
項鶯輕嘆一聲。
她看了半天,只能看出對方的劍法招式、套路,弱點破綻。
再深的東西就看不出來了。
倒不是說項鶯不行,只能說術業有專攻。
看了片刻,項鶯眼眸落在旁邊的棕衣漢子身上。
“這人的劍法,倒是也有些神異。”
“每一劍,要么極輕,要么極重,極其克制虛實招。”
項鶯認真的看著。
王勁松與賈清斗成一團,手中劍式輕的時候,如同無物;重的時候,又仿佛是拿的一柄重錘。
看了半晌。
項鶯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樹林,那邊有密集的腳步聲傳來。
她收回目光,眼眸落在賈清和王勁松身上,視線微沉道:“劍宮……”
“這劍宮究竟是什么來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