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起火,等到天明,就都燒沒了。”老漢嘆息。
古家在劍灶村傳承數代,也不知是惹了哪里的惡人,全家都被滅了。
陳九歌心中一盤算,時間上和他被王勁松背離劍宮的時間差不多。
這么一想,陳九歌心中一緊。
有人燒了劍宮,那木清寒、菜刀呢?
陳九歌又問了些別的問題,老漢一問三不知。
老漢喊來廢墟里其他撿東西的村民,幫著問了問,沒有人知道木清寒和菜刀的下落。
倒是路旁的一個小孩吸溜著鼻涕說自已夜里尿尿的時候,看到一頭渾身灰白的驢子跑進山林。
也不知是不是菜刀。
至于木清寒以及劍宮其他人的下落,就更沒人知道了。
陳九歌心底蒙上一層陰霾。
他謝過老漢和村中人后,帶著王勁松離開,回到平水鎮。
二人走進一間還算氣派的酒樓大堂,隨意點了些吃食。
“九爺,木姑娘應該沒事,劍主不是喜好殺戮的人。”
王勁松坐在長凳上,安慰陳九歌。
陳九歌輕輕搖頭,心情有些煩躁。
王勁松以為陳九歌是在為了菜刀而煩惱,小心翼翼道:“九爺,要不我召集村里的青壯,去山林里找一找菜刀?”
“萬一能找到呢。”
陳九歌輕吸一口氣,搖頭道:“不用,菜刀聰明的很,它應該不會走遠。”
“我們進林子里,喊上幾聲,它聽到就會出來。”
見說到菜刀,陳九歌開口說話。
王勁松雖然愚笨,但也猜到陳九歌心情煩躁應該和木清寒有關。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他嘴笨,也說不上來。
想了想,干脆還是不說了。
少說少錯。
不多時。
店小二端著飯菜過來,擺在桌上。
聞著香氣撲鼻的菜肴,王勁松暗咽口水。
“吃吧。”
陳九歌拿起筷子,遞給王勁松,示意用餐。
王勁松接過筷子,大口吃了起來。
陳九歌則是不緊不慢的吃著,眼眸深邃。
兩人在大堂里吃飯。
時值正午,大堂里客人不少。
不遠處的桌上,有幾個壯漢湊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吹牛。
其中一個光頭大漢,手捏酒杯,喝得滿臉通紅。
他聲音洪亮,對桌上眾人大聲嚷嚷著。
“你們是不知道,我和趙五他們,一路追殺那兩個天殺的狗男女。”
“追得他們插翅難飛、入地無門。”
“他們不熟悉地形,被我們在平水崖追上,男的跪地求饒,求我們放過他們,更是說要拜我們當干爹。”
光頭大漢一邊喝酒一邊吹噓。
同桌的人聽得兩眼放光,問道:“劉哥,聽說那女人長的可俊了,這事真的假的?”
姓劉的光頭大漢瞪大眼睛,挑眉道:“那女的長相俊的很!”
“跟個仙女一樣,那模樣,喝,你們是沒見到。”
“你們琢磨吧,那女的要是不俊,能讓錢家大公子看上?”
光頭大漢一副神神秘秘的說道。
眾人恍然,眼神激動,催促大漢繼續說。
大漢灌下一口酒,得意道:“那娘們俊的很,歲數也小,長的白白嫩嫩,我這雙神眼,一眼就看出她是個雛。”
“當時我就說,讓他把背上的女人給我們玩玩,我們就放過他們。”
“那男的猶豫了,女的倒是性子烈,扭頭就跳崖了。”
“男的一見女的跳了,他一咬牙,也跟著跳了。”
光頭大漢一拍手:“我們一看,完蛋了。”
“平水崖你們也知道,深不見底,這么一跳,尸體肯定都找不到。”
“沒辦法,我們只能回來,把事跟錢老爺一說,錢老爺許了賞錢,忙著去給大公子辦喪事。”
光頭大漢恨恨道:“哎,就差那么一點。”
“那娘們,要是能睡一次,那就是睡了活菩薩。”
“可惜那男的會點三腳貓的飛刀功夫,我們不敢跟的太近。”
桌上的眾人聽后,也是連連嘆息。
那女人美的跟天仙似的,要是把那對男女攔下,荒郊野外的,可真就便宜幾個粗漢了。
就差那么一點。
一旁吃飯的陳九歌聽著光頭大漢的吹噓,忽然抬起頭,神情微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