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陳九歌大醉,倒在石桌上,發出輕淡的呼吸聲。
孫勝和陳毅交談間,門外又走進來一人。
聽到腳步聲,孫勝抬眸看去。
只見一襲淡鵝黃衣衫,頭發盤起的項鶯走了進來。
她步伐輕緩,走到孫勝和陳毅面前,欠身行禮,聲音輕柔道:“見過兩位兄長。”
聽到這話。
孫勝眉頭豎起,提著酒壇,趕忙擺手道:“別!”
“我們跟你可不熟。”
“我們老陳家的門可沒那么好進。”
陳毅用酒碗飲酒。
他放下酒碗,瞥了項鶯一眼。
只一眼。
陳毅便從對方的氣色上看出端倪,皺眉說道:“好邪門的功夫。”
“年紀輕輕,竟然如此狠辣。”
陳毅看出了項鶯的魔道根腳,心生不喜。
他再定睛一看,眼眸瞇起,看了一眼大醉的陳九歌。
“原來是這樣……”
陳毅冷笑:“我還說小九一身劍意去哪了。”
“原來在你身上。”
“魔道四姓,你是哪一家的?”
一旁的孫勝聞言,也睜大雙眸,眼神微冷。
項鶯拱手,嗓音輕柔道:“妾身出身項家。”
聽項鶯報出家門。
陳毅眉頭皺起,眼中閃過思索。
他在考慮該如何處理此事。
孫勝見狀,趕忙給陳毅添了一碗酒,笑道:“六弟,這事是小九惹出來的。”
“讓他自已去解決吧。”
“咱們就別添亂,給他亂擦屁股了。”
“況且……”
孫勝倒完酒,眼神別有深意的看了陳九歌和項鶯一眼。
他嘿笑一聲:“小九這臭小子,也沒吃多大虧。”
孫勝早年間流連萬花叢中,一雙眼睛稱得上火眼金睛。
項鶯盤發,對他們又是這個態度。
再加上陳九歌的劍意沒了。
細細琢磨,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么。
據孫勝對古武的了解,越強的古武功法,限制、副作用就越大。
項鶯出自魔道項家。
指不定用了什么邪門法子。
這事,是陳九歌自已惹出來的。
讓他自已擦屁股。
陳毅聽孫勝這么一說,眉頭微皺。
他深深看了項鶯一眼,輕嘆道:“真是胡鬧。”
“若是傳到爹的耳中……”
陳毅搖了搖頭,不再多言。
“喝酒喝酒……”
孫勝拎起酒壇,笑著示意繼續喝酒。
項鶯見兩人對自已好像沒什么好感。
她也不再多言,只是緩步上前,扶起了大醉的陳九歌。
一旁如坐針氈的王勁松見狀,趕忙湊過去:“我來。”
他肩膀一矮,胳膊繞過陳九歌后背,抵到腋下,將陳九歌斜背了起來。
王勁松背著陳九歌,朝外走去。
項鶯跟在后面。
在出院門的時候。
她停步,轉身朝孫勝和陳毅行了一禮。
孫勝瞥了她一眼,笑而不語。
倒是陳毅眉頭緊皺,嘴唇緊抿。
就在項鶯即將邁出院門的時候。
陳毅開口了。
“當歸三錢,酒炒助行血力,引藥入任脈;西黨參三錢半,隔水蒸、紫丹參二錢,豬心血拌;川芎一錢八分,米水浸泡……”
陳毅說了一劑藥方。
項鶯站在門口,將他所說牢記于心。
說完方子,陳毅便不再多言,也不說這方子是用來治什么的。
他端起酒碗,抿了一口。
項鶯回身,朝著兩人再次行了一禮,說道:“謝過兄長。”
待項鶯離去。
孫勝忍不住開口笑道:“六弟,你就是太善良。”
陳毅搖了搖頭:“她在爹那邊,可不好過。”
孫勝笑了,抬手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這可就不是咱們操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