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翰學將短刀塞到牡丹手中,安撫她的不安。
“謝……謝過郎君……”
牡丹接過短刀,眼眶微紅,眼中有晶瑩涌動,仿佛十分感動。
王翰學看后,心中又是一陣心疼。
他一把摟住牡丹,十分疼惜道:“你放心,你現在是我的人!”
“他奈何不了你,天塌下來,有我給你擋著。”
王翰學安撫了幾句。
牡丹的情緒這才逐漸穩定下來。
王翰學讓車夫將牡丹帶去偏院,他邁步朝自已母親所住的院落走去。
要想讓牡丹嫁過來,必須要母親從中吹吹枕頭風不可。
王翰學一邊走,一邊輕嘆。
……
悅來客棧。
“客官,您要的菜上齊了!”
店小二肩上披著抹布,手中端著兩盤熱菜,放到桌上。
陳實、何安臣、白刀、水心遙四人圍坐在一起。
“動筷吧。”
陳實夾起一筷菜肴,放入嘴中。
菜肴入口,鮮香四溢。
幾人趕了小半天的路,肚中早已空蕩。
嗅著這香噴噴的菜肴,再也按捺不住,紛紛伸筷夾菜。
陳實吃著,余光一瞥,見白刀拿起筷子,卻沒有夾菜。
他眉頭緊鎖,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白刀,你為何不吃?”陳實問道。
白刀回過神,面露憂色。
他猶豫片刻,說道:“實爺,我剛剛看到牡丹姑娘了。”
“她好像……被上饒知府之子帶來了上饒。”
聽到這話。
陳實夾菜的動作一滯:“你想怎么做?”
白刀放下筷子,輕嘆道:“實爺,我想去看看她。”
“看看她是被強擄來的,還是自愿來的。”
“去吧。”陳實說道。
他對男女這方面,不甚了解。
他見白刀對牡丹如此心心念念,也不想阻攔。
白刀一怔,隨即臉上露出喜色。
他站起身,朝著陳實拱手道:“多謝實爺。”
陳實笑了笑:“人之常情罷了。”
白刀心中一暖,恭敬行了一禮,轉身大步朝客棧外走去。
此時,天色漸晚。
白刀一出客棧,身影便模糊起來,與周圍昏暗的夜色融合在一起。
木桌上。
何安臣咽口中飯食,嘆道:“白刀也算是個有情人。”
“但這份心意卻用錯了地方。”
“白刀的病……”
“哎。”
“那牡丹姑娘,心高氣傲,不會看上白刀的。”
何安臣嘆息,輕輕搖頭,似乎在為自已的好友感到不值。
“白刀的病……”
陳實想起此事,問道:“他病情如何了?”
“可有郎中看過?”
何安臣點頭,嘆道:“他去年找過江湖上有名的郎中‘六指醫’。”
“六指醫說他活不過今年了。”
“六指醫?”
陳實挑眉:“他醫術水平如何?”
何安臣答道:“神醫谷之人不出,他在江湖上醫術可排前二。”
“哦。”
陳實點了點頭,淡淡道:“那醫術也不怎么樣。”
“等他回來,我給他引薦一個人。”
“應該能治一下他身上的病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