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川臉上閃過一抹肉疼。
他總共就盜了一枚寶丹,未羊開口要九成。
這和全要了有什么區別?
段凌川不敢遲疑。
他輕吸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一枚白玉瓷瓶。
如果不是未羊救他,現在他恐怕已經被彭童帶走了。
段凌川恭敬將白瓷瓶遞過去。
未羊接過,揭開紅塞子。
一股淡淡的藥香從瓶中散發出來。
未羊伸手,將瓷瓶傾斜,一枚龍眼大小的褐色丹藥展現在她眼前。
嗅著藥香。
未羊面具下柳眉輕挑,喃喃低語道:“至陽至剛之物煉制成的丹藥?”
“這么強的陽性。”
“難道真如傳言所說那般,是給小皇帝煉制的武道丹?”
“小皇帝才五歲吧?下這么猛的料,身子受的了嗎?”
未羊眼中閃過一抹思索。
她回過神,收起丹藥,對段凌川笑道:“你很上道,不錯。”
“下次若是又被追得走投無路,記得還喊我。”
說罷。
未羊身影一晃,雙足點地,整個人凌空飛起,飛至樹梢,輕點幾下后,朝遠處飛離。
段凌川見未羊離去,面露苦笑,從地上站起。
午馬看向他,笑道:“戌狗,你運氣不錯,剛好未羊老大在附近。”
“不然,光靠我們兩個,還真擺不平此事。”
丑牛也樂呵呵的說道:“戌狗,你現在欠我們兩個,一人一次幫忙機會。”
“以后要是有好活,我們給你傳信,想著過來。”
段凌川聽到這話,臉色一白,咬牙道:“兩位,你們這買賣做的也太精了。”
午馬一聽,笑的更開心了:“老弟,有來有往,這人情才能不斷。”
“不然以后你要是再被抓住,誰還救你?”
“行了,不說了。”
“我們先走一步,盜首有意謀取神兵閣觀劍禮的神劍……”
午馬話音剛落。
他突然身子一僵,脊背發寒。
一種生死危機之感在心頭彌漫。
仿佛他再多說一句話,就會死!
午馬忽然不動了,身體僵硬的站在林中。
面具下。
他嘴唇緊咬,瞳孔收縮。
一旁的丑牛察覺到午馬的異狀,面具下表情微肅。
“午馬,你怎么了?”
……
馬車內。
陳九歌伸手在項鶯面前晃了兩下。
項鶯眼神從午馬身上收回,看向陳九歌:“怎么?”
陳九歌問道:“你想對他們出手?”
項鶯抬眸看向剛剛未羊離去的方向,說道:“你剛剛也聽到了。”
“十二生肖有意圖謀神兵閣的神劍。”
“他們要劍,我也要劍,我和他們便是敵人。”
“與其到了章丘再動手,不如現在就和她打一場。”
聽到這話,陳九歌嘴角微挑,搖了搖頭:“她身份不一般,而且與我有舊。”
“你若出手,別怪我沒提醒你。”
“小心惹禍上身。”
聞言,項鶯瞥了陳九歌一眼,語氣有些幽怨的說道:“她和你有舊?”
“我剛剛聽她聲音,年歲好像不大。”
“莫非,又是你的紅……”
項鶯話還沒說完。
陳九歌便投去了一道冰冷、凌厲的目光。
項鶯一怔,下意識閉上了嘴巴。
車廂內,沉默少許。
陳九歌再次開口,淡淡道:“這種話,我聽見也就罷了。”
“若是讓旁人聽到,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