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相神功》?”
正在吃酒夾菜的吳神聽后,眉頭微皺。
她確實在吳家的典籍中看到過相關記載。
“據說此功修成后,會練成‘月相牽引之力’,能隔空殺人,讓人防不勝防。”
“是江湖上少有的頂級絕學之一。”
吳神放下筷子,臉上露出一抹凝重:“憑此絕學,拜月教當年鼎盛時,整個南方遍布拜月信徒。”
“這數百年過去,《月相神功》沒有失傳?”
吳神心中懷著疑惑,看向何安在。
何安在笑了笑,說道:“您有所不知,傳聞拜月教的《月相神功》不是記錄在書本中,而是寫在石壁上。”
“存放《月相神功》的位置,只有歷代教主、圣女知曉。”
“想來,應該沒有失傳。”
陳實聽后放下酒杯,說道:“這樣吧,明晚就是拜月大會,我和吳神一起去拜訪拜月教。”
“我們和拜月教圣女,有些淵源。”
“若是拜月教愿意出手,就省得我們寫信,麻煩兄長了。”
吳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陳毅貴為玉葉堂少主,總司玉葉堂各種事務。
苗疆地處大武深處,讓人家跑這么一趟,少說耽誤一兩個月。
“來,喝酒!”
陳實心情不錯,舉杯與何氏兄弟碰杯。
這場酒喝了大概一個時辰。
直到吳神喝的臉色微紅,有些微醺。
她站起身,朝陳實拱手道:“重兄,我不勝酒力,喝不下了。”
“不如我現在回去稟報我家傳人。”
“你也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上午,咱們再聚一場。”
“好說!”
陳實起身,臉色通紅,眼中流露出幾分醉意。
他和吳神沒了真氣,一兩壇酒下肚,就覺得醉了。
“吳兄,我送送你。”
陳實上前,勾住吳神的脖子,推開房門朝外走去。
吳神再次被陳實摟住脖子,身子一僵。
身旁的陳實身上帶著一絲酒氣與男子才有的灼熱氣息。
在酒意熏染下,她心間生出一絲異樣感。
“走!”
陳實勾肩搭背,帶著吳神朝外走去。
兩人離開房間。
房內只剩何氏兄弟。
待陳實與吳神離開后,何安臣醉眼朦朧,歪頭看向兄長,說道:“哥,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吳家傳人為什么要回去稟告傳人?”
“啥……啥意思?”
何安在沒有喝太多,仍保持一絲清明。
他眉頭微皺,瞇眼道:“恐怕吳家和重家一樣,這次派出了兩位傳人。”
何安在跟隨陸靖,月余前,曾前往吳家挑戰。
當時他們連吳家傳人的面都沒見到,陸靖就被隔空三拳打崩了古琴。
聯想到剛剛吳神說的話。
“這么說來,吳家兩位傳人都在南詔城……”
何安在喃喃低語,臉色微變。
吳家派了兩位傳人過來,又和重家結盟,難道是針對陸家的陰謀,想要先將陸靖踢出棋局?
當時在吳家,吳家傳人不好明著動手,現在這是要趕盡殺絕?
何安在眼中露出驚色,猛的站起身,對弟弟說道:“小臣,我先走一步。”
“啊?”
“哥,你著急走干什么?”
“咱們兄弟有多久沒好好在一起喝過酒了。”
何安臣醉醺醺的,打了一個酒嗝,也站了起來,說道:“哥,你別走了,留下吧。”
“實爺性情脾氣很好,一身武功不俗,而且他還是……”
何安臣剛想將陳實是帝君之子的事說出。
何安在搖頭,打斷了他的話:“小臣,這些話,不必多說。”
“我既然已經拜陸家為尊,就絕對不會侍二主。”
說著,他深吸一口氣,表情嚴肅、鄭重的看著何安臣。
“小臣,天靈仙氣復蘇,各門各派都憋著一股勁,想要在江湖上打出名堂。”
“這次的魔道之爭只會比以往更加激烈、殘酷、陰險。”
“如果有一天,你我在戰場相見,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