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多心了,窩金那個一根筋,只要認準了一件事,誰在背后喊他都聽不見的,沒聽到我叫他,轉頭就跑遠了也很正常吧。”
“你白癡嗎”
瑪奇戴著太陽鏡兩手抄兜,與手按腰間刀柄的信長在街道邊并行,她不咸不淡地譏諷了一句。
信長撓撓頭“難道你是想說,有人偽裝成窩金的樣子目的呢”他瞪著死魚眼,“萬一窩金與我們就在一起,對方偽裝成窩金的樣子豈不是自露馬腳應該裝成我們疑似失蹤的前成員更合適,不是嗎”
瑪奇冷淡道“也許只是因為窩金那副高大的樣子更惹眼,更容易被我們看見而已。”
“哪有那么草率的理由啊”信長吐槽,“再說,懷疑那不是窩金,也只是你的直覺吧,沒有證據的”
瑪奇并不反駁。
信長也不好說了。因為從以前到現在,瑪奇的直覺從未出過錯。在念的力量存在的這個世界,“從未出錯的直覺”絕不能當成運氣好來隨意看待,這絕對是瑪奇生來的某種天賦
二人余光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步拐入一旁的小巷。
撲棱棱,一只白鴿追了來,火紅的鳥瞳中倒映著拐入小巷的二人,也急忙跟著飛了進去,卻撲了個空,小巷深處看不到那兩人的身影。
于是它又裝作普通路過白鴿的樣子往前深入飛了一段距離,仍舊一無所獲。
忽然,一道肉眼難辨的絲線纏住白鴿四處扭動觀察的脖子。
絲線輕輕一緊,白鴿腦袋頓時分離。
念線并不會染血。
線的另一端連著瑪奇的手指。她從暗處走了出來。
她是變化系,能將氣變成線,因此念線始終要與她本體相連,畢竟不是能超遠距離保持氣威力的放出系。
“只是個鴿子啊。”信長從另一處陰影下走了出來,扶著刀柄觀察掉落在地的白鴿,與血泊中的斷頭,自語道,“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
血泊里白鴿身首異處,只有鳥頭的火紅眼珠還盯著二人。
“直覺。”瑪奇收回念線,冷淡地轉身。
“既然是你的直覺”
信長本來都準備走了,然而聽瑪奇這么說,原地頓了一下,才重新跟瑪奇的腳步。
在他腳步停頓的剎那,他以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抽出腰間的武士刀,在地血泊里的白鴿身斬了數十記,當他跟瑪奇的時候,血泊里的白鴿尸首直接碎裂成了幾十個碎塊,字面意義的碎了一地。
這樣密集的切割,白鴿身的星標自然也難以幸免,蓬然破碎,白鴿徹底斷氣。
遠處的屋頂,巖雀羽毛炸立,仿佛在說,還好跟過去追蹤的不是它
傍晚,天色擦黑。
拉皮卡回到酒店,張口就道“變身符箓還有嗎”
正在酒店房間客廳與小滴下軍儀棋的景旸看了他一眼,說道“符箓這東西,想要的話,再造就是了,倒是你,有必要滿城地跑一遍嗎”
“”拉皮卡坐下來,“我不累。”
一杯茶遞了過來,拉皮卡抬頭一看,一個托盤漂浮在半空,再仔細一看,原來是景旸的念獸玉面道姑沏了一壺茶端了過來,給房間里的三人一一奉。
景旸舉杯笑道“我喜歡將修行融入到生活的一點一滴之中,這樣比較輕松,你覺得呢”
“24小時都在修行,難道不是更累嗎”
拉皮卡喝了一口茶,輕輕舒氣,“門淇呢”
“去城里逛飯店了。”小滴觀察著棋盤局勢,推出下一步,同時口中說道,“她說是閑不下來,每到一個新地方,非得嘗過所有美食,試過所有食材,走過每一個餐廳,見過每一個廚師才行”
她話未講完,房門又被打開,門淇走進來道“以為我跟你們一樣啊我可是正經的職業獵人,很快就能拿到一星評級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