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旸道“一身飯店味道。”
“食物的香氣,你懂什么”門淇道,“你能聞出我今天走了多少家餐廳,嘗過多少道菜,里頭用了哪些食材,哪些調料,都是什么火候嗎”
話也未講完,拉皮卡突然沖到酒店窗口,景旸看到他的雙眼瞬間就紅了。
“搞什么”門淇不解。
呼
冷風吹進屋子,拉皮卡想也不想地跳了出去。
“大哥這可是15樓。”景旸無語,跟過去看了一眼,遠處漆黑的夜里,大約三百米外的街邊,一個魁梧的人影將看著像是巡警的人直接撕成了兩半,周圍的人群頓時轟散。
一點陰冷的氣息襲入景旸心臟,化作死氣面板的1點死氣。
拉皮卡已經跳了下來,身冒出的骷髏大手抓著酒店墻壁往下滑。
“接著”
景旸從玉面道姑袖中接過一張捷風符箓扔了下去。
拉皮卡接到符箓后立刻捏碎燃燒,只見他在夜色里仿佛御風而行,極速朝那混亂發生的地方滑翔而去。
“是窩金嗎”小滴問。
“嗯”景旸說,雖然拉皮卡是對旅團特攻,但也不能放著他一個人去橫沖直撞,景旸分了小滴一張捷風符箓,兩人一起御風而行,如同兩片羽毛飄落到酒店樓下。
夜色里,前方遠處是警笛聲與人聲嘈雜,拉皮卡低頭走了回來。
“消失了”拉皮卡喃喃自語,“這么短的距離,忽然就不見了。”
小滴仰頭,看到門淇在15樓窗口伸出頭來,招了招手。
景旸道“白跳了”
正午時分,本地最大的賭場內的餐廳里更加熱鬧,然而就算是在賭場里再怎么失魂落魄,或者得意猖狂的賭徒,都不敢在這個到處都是訓練有素安保的地盤撒野。
除非,你有比所有這些安保都厲害的本事。
門淇正在餐廳大廚戰戰兢兢又期待的仿佛學徒般的眼神中隨意品嘗了一口對方做的甜品,忽然聽見有爭執聲傳來,扭頭看去,原來是數個賭徒沖到一張餐桌邊,狼狽而失控地怒罵著什么。
那餐桌只有三個人,二女一男。男的高大魁梧,方頭長耳垂,臉橫著猙獰疤痕,兩眼死氣沉沉,好像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肌肉殺人狂。兩個女的,一個是金發大胸的姐姐,仿佛白領班族的氣質,另一個則是一頭白色短發的柔弱小丫頭,正美滋滋地搶過同桌的肌肉方頭男的甜品來吃。
那幾個狼狽賭徒找麻煩的,是其中那個白領氣質的姐姐,離得太遠,門淇也聽不清他們在吵個什么東西,不過學徒般的餐廳大廚見怪不怪,說道“無非是輸得一干二凈后,認為對方是出了什么老千,精神崩潰之下來找對方魚死網破吧真是可笑,在這個賭場,哪有人敢出千”
門淇不置可否,心想如果是用念能力作弊,算不算出千呢
就在這時,那桌的白發小丫頭似乎被惹煩了,撿起叉子從下顎往刺死一個討債的賭徒,不滿道“我們在吃飯呀,你們好吵”
賭場安保很快趕來,將雙方都押走。
不論是方頭肌肉男,還是白領氣質的大胸姐姐都沒有做什么反抗,倒是白發小丫頭一副要把所有妨礙自己吃飯的家伙都叉死的氣勢,被方頭肌肉男大手拍了拍頭頂給安撫住。
“好兇狠的小鬼”大廚看得呆了一呆,“還是兩個大人懂事,知道厲害。”
“是這樣嗎”門淇說。
10分鐘后,富蘭克林三人走出賭場,他將手帕遞給派克諾達,后者擦了擦手的血跡,又俯身給甬加哈科爾擦了擦濺到臉頰與白發的血珠。
“他們真可笑,”白發小姑娘甬加順手用染血的手帕擤了擤鼻涕,“我又不是人類,居然還求饒怪獸向英雄求饒,想什么呢,真搞不懂啊啊,貓貓。”
她說著看到路邊走過的流浪貓,開心地過去摸了摸。
派克諾妲看著她與流浪貓玩鬧,對富蘭克林搖了搖頭。
在他們走后,流浪貓停留在街邊原地,默默注視著他們的背影,忽然扯了一下飛機耳在耳后,一個玫金色的五芒星標記仿佛氤氳著念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