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渺氣定神閑地回道:“對手在暗,捉不到把柄,急也沒用。現在主動權不在我們手里,只能見招拆招。”
這些日子,她窩在典秘儀中,每天除了上街游逛、入宮匯報外毫無動作,倒把一些人給急壞了。
她的腦海中閃過幾個身影。
一位是林銘。
某日,他前來請示。
言道瘟疫之毒已經進化到了最終階段,抗毒劑基本能夠定型,問她是否全力研發。
蔚渺告訴他,不用,拖著,甚至可以想辦法讓進度倒退,能拖一天是一天。
林銘大吃一驚,瞪著眼的模樣十分滑稽,好似第一次認識她。
蔚渺給出的理由是,對面肯定有所提防,這場賽跑結束之后將是新一輪賽跑,倒不如就這樣維持現狀。
直到某個合適的時刻,再將抗毒劑拋出,一錘定音。
林銘半信半疑地問她,什么時候算是合適的時刻。
蔚渺坦言,她也不知道。
最終,林銘咬咬牙,聽從了她的建議。
他的心底恐怕并不認同她的打算,但聽懂了她隱隱的威脅,懾于她的手段,明智地選擇了順從。
另一位是謝隱曜。這位當官能屈能伸,既能同流合污,又想為百姓服務。
他委婉地問過她,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煩,所以沒有任何行動。
蔚渺點頭稱是,唬得謝隱曜眉頭緊皺,決定遵照督主的意思,靜觀其變。
就連盧紹青都在看戲時提了一嘴。
但他沒有問什么,只是提醒她小心點別翻車了。
今天,輪到顧浮徽來問她了。
“我清楚你的個性,你絕不是任人宰割的人物。”顧浮徽壓根不信她的說辭,“什么時候能夠收網?”
蔚渺斟酌了片刻,才道:“這要看對方什么時候動手。”
“不過,應該快了。如此平靜,說明事態正按他們預想中的情況發展。不會太久的。”
因為京城中未被污染的凡人不多了。
每一位都有病在身,周邊有人供奉著福安公。
區區這點時間,蔚渺只能污染一千出頭的人。
而但他林污染了上萬人。
京城為了應對瘟疫,早就封城,嚴禁普通人出入。
被污染的人都還在城里。
顧浮徽問:“你有多大的把握,不需要司天監的幫助?”
“一半一半吧。”蔚渺懶洋洋地說道,“盯緊皇宮。”
顧浮徽即使有所預料,仍然感到心驚肉跳:“他們敢沖擊皇宮?死路一條罷了!”
蔚渺微笑道:“不用懷疑他們有這個本事。到時候能不能攔下他們,就看我們的本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