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綠豆粥我已經給你晾出來了,就放在這里,你別忘了喝,我過幾天有活動,先去練琴了。”正好蔣淑麗從洗手間出來,容洛柔向她使了個眼色,轉身去了琴房。
她也沒想到蔣淑麗的話會被容靈泠聽到,不過那也沒有辦法,這次是她們不夠小心。
她坐在琴凳上,手指胡亂按了幾個鍵。
蔣淑麗太過莽撞了,她也不該一時嘴快挑起話題。
她還不想和容靈泠鬧得太僵,蔣淑麗應該懂她的意思吧
琴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她聽不見蔣淑麗的聲音,不知道她都和容靈泠說了什么,可她知道她不該摻和進去,否則勢必會亂了她的計劃。
忍著吧。
她告訴自己。
“容靈泠,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和我叫囂,容家大小姐又如何,你看看有誰是站在你這邊的,難道說你還在指望著你那個死了十多年的媽,那我可勸你一句,死心吧,你那個媽是被家族遺棄的,你記得小心一些,別步了她的后塵”
將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蔣淑麗心里一陣暢快。
無論是陸江晚還是容靈泠,都要做她的手下敗將
容靈泠不說話,一步步向她靠近。
蔣淑麗與她視線相撞,下意識退到一邊,面露警惕,“你要做什么”
容靈泠不答,端起容洛柔剛才盛好的綠豆粥,嗤笑一聲,手臂抬起
滿滿一碗綠豆粥,全都被她潑到了蔣淑麗的身上。
接著,她不顧蔣淑麗的尖叫,步伐優雅的回到臥室,反鎖上門。
她拿起手機,摩挲幾下屏幕,手指輕點。
“證據還在你手里吧,是時候了,報警吧”
潑她一身綠豆粥只是開胃小菜,現在才是正式開始。
下午,景葉打來了電話,約她晚上出去喝酒。
容靈泠下樓洗手,正好看見下班回來的容父,遲疑了一會,還是上前主動接過他手中的公文包,向他打了招呼,“爸。”
雖說他當初做的事對不起她的媽媽,可他到底是她的爸爸,又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她不是狼心狗肺的人。
四年不見,容父的面容蒼老了些,雖然也有注意保養,但歲月終究不饒人,白發與皺紋就是證據。
她心里又軟了些,關切道,“您歇歇吧,怎么還是那么拼,我們家也不差這些錢。”
“我們家是不差錢,可這些錢,都是要留給你以后做嫁妝的,我和你媽媽只有你這一個女兒,人生大事,總不能委屈了你”容父換了拖鞋,目光慈愛地看著她。
容靈泠瞬間啞了嗓子。
“你回來了,爸爸就不拼了,爸爸相信,你那么優秀,一定會幫助爸爸的。”
容父最后一句話剛好被趕來的蔣淑麗與容洛柔聽見,臉上完美的笑容有瞬息的僵硬,沒等容父和容靈泠看見,便恢復如常。
這是話里有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