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李文英的信,尤見田已經猜到了侄子要做什么他站起來說道“趙彥亨畢竟是六品的文官,你們是同僚,日后還要在一起共事,真要撕破了臉,對以后不好。不如將這得罪人的事,交給我吧。”
“二叔”
“放心,二叔定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趙宅。
趙彥亨崇尚養生之道,過午不食,晚上只吃一些水果和點心,而在這之前,他要沐浴更衣,享受丫鬟的按摩,在蒸騰的熱氣和柔嫩的小手之中,哼唱小曲,冥想未來
腳步聲響,仆人走了進來“老爺,有客求見。”
“誰呀”趙彥亨睜開眼。
“他說他叫尤見田,候補守備,乃是新任尤僉事的叔父。”仆人回答。
“哦”
趙彥亨驚訝,但隨即卻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問道“只一個人”
“一個人。”
“帶東西了沒有”趙彥亨問。
“沒有,是空手。”仆人搖頭。
聽到是空手,趙彥亨臉色立刻拉了下來,眼中的期望變成了失望,原本挺起的身子又躺回了榻上,哼哼唧唧的說道“空手來干什么”
“老爺,見還是不見啊”等了一會,等老爺沒有指示,仆人小心翼翼的問。
趙彥亨嘆口氣“不看僧面看佛面,見吧。讓他到花廳等著。”
尤見田被引到了花廳。
仆人送上茶,退了下去。
尤見田環視花廳,
一會,換了一身衣衫的趙彥亨走進花廳,笑瞇瞇的向尤見田拱手“不好意思,久等了。”
尤見田拱手還禮,笑“趙大人公務繁忙,為國操勞,在小等再久,也是應該的。”
趙彥亨大笑,覺得這個叔父可比那個侄子順眼多了。
兩人坐下。
趙彥亨問起來意,尤見田說有一事相求,趙彥亨道,有尤僉事,你又何必求我
尤見田笑,你是主事,他區區一個副手,管不了的。于是從袖中取出幾張抄寫的信箋,起身遞給趙彥亨。
趙彥亨看罷臉色大變,騰的站起,手指向尤見田“你”
尤見田悠然笑“大人不必緊張,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了你我,不會有外人知道的。”
“你你你你想要挾本官只憑這幾張紙,幾條語焉不詳的記錄哼,我告訴你,本官不會怕你的”趙彥亨色厲內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