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振武這邊傷了一個護衛,所幸只是皮肉傷,簡單包扎,沒有生命危險。
只是,這么多人,要如何處置
“先往魯橋鎮,通知魯橋鎮的郭舉人,再往涇陽縣,將他們押到縣衙。”
王徵倒是有主意。
于是,留下兩個護衛看守那些受傷的左家家丁,捆了那個投降的左家家丁,隨身押了,先趕往魯橋鎮,去見鎮中的郭舉人。
所謂郭舉人,姓郭名邦奠,乃是一個武舉人,其家族是魯橋鎮的大商,這些年不太平,郭邦奠招募鄉勇,以為自衛,已經得到了朝廷的認可,王徵是本地大儒,郭邦奠素來仰慕,多次拜訪,王徵知道他是一個剛正忠義之人,可以托付。
將受傷的左家家丁交給郭邦奠暫時看管,再往涇陽縣城報官,就可以將左緒假扮盜賊,半路襲殺的罪名落實了,即便左緒現在跑了,但終究是逃不過王法的懲治。
十里之外。
左緒驚的魂飛魄散,亡命逃奔,只以為“鐵錘者”就在身后,隨時都可能將他錘下馬去,直到兩個家丁奮力拉住他的韁繩,他這才知道,他已經是奔出很遠,而鐵錘者根本就沒有追擊。
“怎么會這樣”
醒過神來的左緒從馬上滑下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他不能相信,他十幾個左家家丁,在戰場上都可以稱為一支勁旅的精銳,竟然就這么覆沒了,尤振武那個狗賊明明就在眼前,他的刀,已經幾乎要割到尤振武的脖子上了,但想不到忽然冒出了一個掄鐵錘的。
是誰為什么要和我左家作對
嗚嗚嗚。
“四公子,這事得立刻稟報老爺”
兩個隨著左緒僥幸逃出的家丁也都是臉色慘白,眼中滿是恐懼,他們都是跟隨左光先多年征戰的人,戰場上經歷的事情多了,但他們卻從來沒有遇見過像鐵錘者這樣的對手,那簡直就不是人。想到剛才的兇險,他們兩人都是后怕和慶幸,但更后怕和擔心的是,他們留在現場的同伴已經被尤振武抓獲,一旦捅到官府,他們就是假扮盜賊,襲殺官員的大罪。
所以他們得提醒。
但左緒依然是伏地痛哭他不能接受眼前的慘敗,而他恐懼的另一件事情是今日襲殺尤振武,并非是老爹的意思,也沒有二哥的授意,完全是他自作主張,假借老爹的名義,對尤振武發下了必殺令,并在林子里面伏擊。
原本以為此事必成,殺了尤振武,野地里一埋,神不知鬼不覺,老爹就算生氣,也不會把他怎么樣。
但想不到,計劃竟然是失敗了。
更失敗的是,為了逃命,他們不得不在現場留下活口,如此,他帶著家丁襲擊尤振武的事情,就不可能被隱藏,他爹剛剛把長樂堡的禍事擺了一個差不多,絕對想不到他會捅一個更大的簍子。
左緒清楚的知道,和差遣巡撫標營的三個親兵在長樂堡殺人放火不同,這一次他動用的是左家的家丁,鐵證如山,沒有一點狡辯的余地,無論如何他們也是抵賴不了的,連著上一次的罪事,等待他家的,只能是抄沒,全部下大獄的結果。
而他,就是左家的大罪人
這次的事情和其他事情不一樣,他爹知道了,非殺了他不可,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