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心,只要你們愿意去榆林,榆林軍不但一路護衛,而且保證你們的安全。”
“時間緊迫,闖賊兵馬隨時都可能殺到,一絲一毫也不能拖延啊。”
“老夫言盡于此,何去何從,請諸位快些決斷”
聽了侯世祿的話,現場更彷徨,眾人嗡嗡議論,有人高聲道“汪州臺,你是我綏德的父母官,何去何從,你說句話啊”
“是啊。”
知州汪鑫強裝鎮定,看著尤定宇和侯世祿“兩位總鎮,你們該不是也要帶我走吧”
尤定宇冷冷“老侯的話,你沒有聽見嗎綏德已經不可守,大人何必留在這里”
“本官守土有責,怎么能放棄綏德朝廷一旦追究,我就是死罪一條啊。”汪鑫搖頭。
尤定宇從腰間取出那封信,雙手拿著,說道“州臺大人,這里有一封信,乃是孫督師帳下贊畫,兵部職方司郎中喬元柱寫給你的。你不妨一看。”說完,遞了過去。
聽到喬元柱三個字,汪鑫精神一振,忙接住了打開看。
看完之后,他臉色更白,放下信,眼中滿是彷徨。
尤定宇高聲道“綏德已經不可守,如果你堅不撤退,城中銀兩都將變成闖賊的軍資,城中的糧草,也將變成闖賊的軍糧,城中軍馬,也有可能附逆,成為闖賊的兵馬,到時,州臺大人你就是大罪第一人。即便你死于城中,為國盡忠,也不能洗刷你的罪過,何去何從,是要退守榆林,共拒闖賊還是要留下來資賊州臺大人,你必須有一個決斷。”
汪鑫急的流汗,抬頭看向尤定宇“此事甚大,讓我細想,明日再議如何”
尤振武沉著老臉冷笑。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堂外傳來陣陣喧嘩,接著,一個守門的隊官滿臉驚慌的跑了進來,向汪鑫結結巴巴的報道“大人,不好了,榆林兵把咱衙門給圍住了。”
“你說什么”汪鑫以為自己聽錯了。
眾人也都是吃驚。
正在吃酒的孫鳴球忙放下酒杯,沖出花廳,到衙門口查看。
座中的官紳紛紛跟隨,等到了衙門口就看見火把熊熊,軍士嚴密把守,禁止出入,孫鳴球雖然大聲怒喝,擺出守備大人的威勢,但仍然被榆林軍的長槍無情的逼了回來。
榆林軍果然已經將州衙門封鎖了。
士紳們又一窩蜂的返回。
“尤老總鎮,你這是干什么是要軟禁我們嗎”
“茲事體大,容我們再商量不行嗎”
官紳們都是驚惶,紛紛問。
尤定宇高聲道“各位不必驚慌,我們總鎮命令榆林軍封鎖了州衙門,嚴禁出入,城中各處,也派兵把守,不過是為了防諜,據報,綏德城中已經混入了闖賊的奸細。”
但士紳們怎么會信他們向尤定宇和侯世祿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