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領命而去。
劉汝魁恭喜舒君睿,說他立下此大功,必被闖王重賞。
舒君睿心中得意,嘴上卻是謙虛。
在榆林用過午飯后,舒君睿告別劉汝魁,去向李自成復命。
傍晚,副將回報劉汝魁,說已經占領銀州關,周邊無有官軍。
劉汝魁聽后,這才徹底放心。
這中間,雪陸陸續續的下,小小的米脂縣城,完全被籠罩在風雪之中,街道上根本站不住人。
“這鬼天氣真真是要凍死人。”不過,劉汝魁并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天黑雪停之后,他巡查米脂的城防,見四城門都已經修復,值夜軍士往來巡查,周邊無有異樣之后,才罵罵咧咧的返回劉宅。
一進門,親信隊官吳二寶就為他送上暖手的銅爐,同時向他猥瑣的笑“二帥。”
“怎么了”
吳二寶指了指后堂的臥室“二帥一看便知。”
劉汝魁已經猜出來了,臉上卻假裝怒“不過說了嗎,不許搶掠民女,否則殺無赦,你這是有幾個腦袋,敢違反我的軍令”
“不是搶的,是送的。”吳二寶回。
劉汝魁瞪眼“真是送的,不是你們逼的”
吳二寶忙搖頭道“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抗你的軍令啊。真是送的。”
劉汝魁這才轉怒為笑,罵道“娘求的,是哪個長眼的鬼送的”
“是東街賣藥的李掌柜。”吳二寶回。
劉汝魁笑“娘求的還算知道點事情,也不枉老子的辛苦”
大步往后堂臥室走去。
臥室里燒著熱乎乎的暖炕,一個瘦弱的少女,披頭散發蜷縮在被褥里,聽到有人進屋,嚇得她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燈燭光亮下,她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在紅色的被褥間,顯的黑者愈黑而紅者愈紅,令人莫名的生出一些沖動。
劉汝魁小腹中立刻就升騰起一股熱流,轉對跟在身后的吳二寶說道“娘求的。你還跟著干什么還不快滾下去”
“是二帥。”吳二寶笑著去了。
很快,臥室里就傳出少女疼叫,哀求,哭泣,以及劉汝魁吭吭吭,如同老牛犁地般的粗喘聲
碎金鎮。
此地距離米脂縣城不到四十里,乃是百十里之內,最大的一處市鎮,早些年曾經很是繁華,人口曾經四五千人,但年年災亂之后,百姓多有逃散,尤振武近日又遷走了鎮中的大戶和富戶,到現在鎮中百姓已經只剩千余人,不過它依然是米脂第一大鎮,而且正處于官道之邊,是米脂去往銀州關的必經之處,也是米脂對敵銀州關的前哨,所以在占據米脂縣城之后,劉汝魁即派出三百人,占了碎金鎮。
今日白天的雪,斷斷續續,又已經快要隆冬,周邊不見一人,駐守碎金鎮的三百闖兵白天的時候,在周邊巡視,警戒銀州關的官軍,下午聽說官軍已經撤退,銀州關已經被自家人占據之后,他們頓時就放松了起來,雖然還有軍士巡視,但不過都是糊弄,等進入夜晚之后,就更是一騎一兵也沒有出了。
鎮子前頭的哨崗處,兩個守夜的嘍羅凍的哆嗦,一人搓手跺腳,另一個趕緊又往火堆里投了兩根木頭,他們身后的屋子里,卻是傳出笑聲,原來是帶隊的掌盤正在喝酒吃肉。
北風呼嘯,飛雪不停,誰也不會知道,在這樣的雪夜里,一大隊繞過了碎金鎮,正向米脂進發
“快,快后面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