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成6年東京的第一場雪終于落下,黑木仁也終于不嘴硬的將圍巾添在了每日的必備衣物當中,漫步在沒多少人的街道上。
之所以沒什么人,是因為現在是工作日,無論是學生還是上班族都在忙于生活,沒有人像他這樣有閑心。
至于為什么選擇雪天出門,說來可就話長了。
前一天晚上:
“……不是吧?什么時候組織承接保姆的活了?”黑木仁不滿的嘟囔著,嘴里含糊不清是在吃泡面。
“可沒有你拒絕的余地。”電話對面是白蘭地,他聲線平穩,聽不出一絲感情色彩。
“我也沒拒絕啊。”黑木仁只是單純的抱怨,頓了頓后反應過來對面并非琴酒,他不無郁悶的道:“知道了,詳細資料發我郵箱吧。”
掛了電話的黑木仁一邊嗦面一邊劃動手機打開郵箱,找到最新發來的郵件點開,一張清晰的照片映入眼簾。
“白鳥文太……”
……
與白鳥文太的會面是在一家咖啡廳,并非是組織旗下產業。黑木仁走到門口便看見坐在窗邊的身穿白色休閑服的男士,正慢條斯理的端著一杯熱咖啡輕抿。
許是察覺到了被人注視,男士微微偏頭,沖著黑木仁露出一個好看的微笑。
黑木仁推門而入。
咖啡廳只有男士一位顧客,黑木仁很自然的坐到了他的對面,招招手叫來侍應生,點了一杯最甜的拿鐵,看得對面的男士眉頭直跳。
“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黑木仁。”黑木仁依舊穿著組織慣有的黑色大衣,與對面涇渭分明。
“白鳥文太。”男士伸出右手淺淺的握了一下,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黑木仁,面帶微笑的道:“那接下來的兩周就麻煩黑木先生了。”
黑木仁順著右手打量上去,入眼便是手腕上的佛串,微微的檀香并不引人注意。雖然穿著休閑服,但袖口整理得一絲不茍,襯著那張年輕的臉也多了些成年人的穩重。
黑木仁點頭帶了點嚴肅道:“我會保護好白鳥先生的安全的。”
“我還不想被人知道我是找了保鏢,所以能麻煩黑木先生轉換一下稱呼嗎?”
黑木仁頓了頓,順從道:“好的,文太少爺。”
黑木仁的任務是在接下來的兩周內保護白鳥文太的人身安全,可白鳥文太并不需要黑木仁時刻跟在自己身旁,他規劃了時間,每天滿打滿算也只有八小時工作,這比黑木仁之前想的要輕松不少。
“還有一點需要黑木先生幫忙。”暫且找了個小公寓住下的白鳥文太帶著些許不好意思說道:“我對東京不是很熟悉,你知道哪家的飯店味道比較好嗎?我晚上要請一個人吃飯。”
黑木仁想了想自己和灰原哀出門吃飯特意避開組織名下的產業,從中選了一個他覺得還不錯的推薦給了白鳥文太。
“需要我幫你預定桌位嗎?”
“那再好不過了。”白鳥文太笑道。
一家算不上十分金碧輝煌的飯店中,白鳥文太作為主人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不少,可沒想到他進到包廂時還是看見了他所宴請的對象。
“堂兄今日不上班嗎?”他面色不變,落座于主位:“我還特意將時間約在了你下班后,看來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