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文太如今二十五歲,正是最富有活力的年紀,可他往椅子上一坐卻顯得懶散。許是外界寒冷而屋里溫熱,他不時的用手捂住嘴咳嗽著,白凈的臉上也染了一絲紅暈。
“你不會是水土不服感冒了吧。”被他宴請的對象還是沒忍住,關切的問道。
白鳥文太笑了笑,因咳嗽帶著一絲水霧的眼睛在燈光下顯得熠熠生輝,這般模樣走出去不知道會引起多少媽媽粉的憐愛。
“多謝兄長關心,我沒事。”他凈過手后端來茶壺,倒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通過圓桌遞到了對面,“我回國待不了多久,這段時間還要麻煩堂兄了。”
“說是麻煩我,也沒見你回家來住啊。”
“住處我已經解決好了,只是暫住,就不煩伯母折騰了。”白鳥文太一邊說著,一邊拿過隨身帶的公文包,從里面翻出一個文件夾來,也順著圓桌轉了過去:“堂兄在警視廳工作,我想麻煩你幫我調查一起案件。”
“……火災?可我在刑事……”
“不是自然火災。”白鳥文太打斷他,原本和氣的笑容帶著一絲凌然,“是謀殺。”
……
黑木仁將車停靠在飯店門口,車內空調開得很足,免得等會上車的人感到寒冷。
他一打眼便看見了從門口出來的熟悉的身影。
“白鳥警官?”黑木仁沒有想到白鳥文太今晚請的是這位,但互相都看見彼此了,也不好不打招呼。
“你們認識啊。”白鳥文太一怔,“那我就不互相介紹了,黑木先生是我家里面找來的人,暫時負責我在東京的一應事物。”
白鳥任三郎左右打量了一番二人,發出不明意味的贊嘆:“世界真小。”
白鳥文太并不接茬,他只是笑呵呵的提醒道:“剛才在里面我說的事情堂兄不要忘了,那我就先走了。”
黑木仁盡職盡責的為他打開車門,關門后想要繞到另一側的駕駛座位時,被白鳥任三郎叫住了。
“怎么了?”他一貫溫和的問道。
白鳥任三郎有些恍惚的看著他的笑臉,原本想說的話頓時忘了個干凈。
“沒什么事的話,回見。”黑木仁點點頭,走進駕駛座,開車離開了飯店。
白鳥任三郎站在門口直到渾身有些發冷才回過神來,一抬頭,下午停的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開始下了起來。他裹緊了圍巾,又將手里的文件袋抱在懷中,不讓它被雨水打濕。
這里面記載著的,是他這位遠房堂弟多年以來的精神支柱,他不允許有半點閃失。
白鳥任三郎不由得又想起黑木仁最后那個笑容,他對比之下才發現,他們這類人好像一直以來都很會用笑容來掩飾真實的目的,黑木仁是,他堂弟也是。
不知道這兩個人走到一起會引起什么動蕩。
白鳥任三郎不由得想到在屋內他大致閱覽過的文件夾內的檔案。
“二十年前……白鳩制藥倒閉……十七年前……火災……”
無聲的風于當夜輕輕的刮起,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無眠于黑夜。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