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唐湘月女兒的十周歲生日要到了,他過來邀請自己出席。
上次在白云機場的時候,老俞就和自己提過這個事。
按理來說呢,如果雙方關系好一點,自己應該過去參加。
畢竟只從法律角度上來說,也算是“一家人”了。
但是,唐湘月率先把俞弦當成外人。
高中時每當俞孝良要給俞弦生活費,她就哭著喊著大吵大鬧,好像那是她的錢一樣。
這也就算了,s姐也壓根不在意這些錢啊丶物啊丶房子啊。
她很堅韌的,可以自食其力。
但是唐湘月曾經辱罵已經去世的母親,這是俞弦不能容忍的事情。
所以,她就像在機場那次拒絕道:“我不去。”
“看到沒!”
俞奶奶欣慰的說道:“我就說弦妹兒不會去的,她的性格像她媽,眼里不容沙子!”
聽到閨女拒絕了,老俞那張神似80年代港臺男星的英俊面孔,巴巴的皺了起來。
“我不想看到你們繼續這樣決裂下去,畢竟沒有本質上的利益競爭。”
俞孝良老老實實的說道:“一直想找個機會把大家攏到一起,把那些誤會和矛盾都解開——.—
老俞這是實話,自從陳著震耳發揭穿他“太珍惜現在的生活,以至于都不敢真正的關心俞弦”的懦弱心里。
他回去后反省了很多天,不僅悄悄從存摺上提了一筆錢,把俞弦這些年的生活費全部補上。
同時,還打算把雙方的問題都調解清楚。
這樣以后不僅能正大光明關心俞弦,也能照拂唐湘月和劉葉這對母女。
“沒有利益之爭?”
奶奶冷笑一聲:“那個婊子一直想要這套房子,以為我不知道?”
“不可能!”
在這一點上,俞孝良的態度也是異常堅定:“房子已經過繼在弦妹兒的名下,誰都不可以拿走!”
“再說—”
俞孝良搓了搓手,緩解著心中的志芯。
看來和母親當面battle,對他來說有些不容易。
“那只是湘月以前糊里糊涂的想法,她最近都沒有再說過了,而且也在竭力邀請弦妹兒參加劉葉的生日宴。”
俞孝良推測道:“我猜她也有差不多的念頭,畢竟大家總是這樣僵著不太好。”
“你別勸了!反正我不同意弦妹兒去參加那個不知道哪里鉆出來野種的生日。”
奶奶怒其不爭的罵道:“俞孝良,你腰桿就不能硬一點嗎?非要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弦妹兒才是你的親生閨女啊!”
“媽,我這就是為了以后更名正言順照顧弦妹兒—
老俞別的不說,脾氣是真的好。
哪怕被這樣責罵也沒有生氣,仍然委屈又軟弱的表明自己心跡。
俞弦除了剛開始進門的時候說了幾句話,后面一直沒再開口。
偶爾把目光落在父親身上,這才發現小時候在自己心中無所不能的爸爸,兩鬢已經悄悄爬上了一些白發。
身子也僂了很多,額頭上的皺紋似乎也更深了。
“媽媽走后,這些年想必他心里也很難受吧。”
俞弦心里想著,突然間鼻子就有點酸。
“我可以去———”
俞弦平靜的聲音,打破了奶奶和父親的爭論。
“弦妹兒?”
奶奶有些不解。
“弦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