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微一直站在陳著旁邊,她早就看清楚陳著手里的東西了,也好奇陳著為什么要買這個兩廣地區特有的水果,只是剛才一直不方便開口。
“怎么想起來買番石榴了?”
宋時微問道。
如果說俞弦的聲音是甜糯但不黏膩,那宋時微的聲音就是清冽但又溫和。
都非常的好聽,只不過一個是大膽的表達,另一個是委婉的綻放。
“我剛才坐地鐵時看到一個人在吃這個,覺得你可能也想吃,所以就出去買了一點。”
陳著笑著說道。
他的語氣誠懇而樸實,就好像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宋時微卻覺得心頭一暖,番石榴很廉價,但陳著心意是無價的。
有一種愛情,就叫“聽到一些事,明明不相關,但總能在心里拐幾個彎想到你”。
“我說同一個出站口接機,怎么剛才沒看見陳著呢。”
走在前面的宋作民看了妻子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原來是跑出去給微微買番石榴了。”
陸教授當然也聽到了身后小情侶的對話。
陳著在路上看見別人吃水果,都能立刻想到微微,說明閨女在他心里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閨女呢好像也是真的很喜歡陳著。
兩人感情這么好,那個“干脆讓他們自由戀愛”的念頭,驀然又涌了上來。
可是,又怎么和家里的親戚介紹呢?
哦,微微談了男朋友。
就是在大學隨便找的一個,男生家庭一般般,學習一般般,自己搞個家教培訓網站,聽說做的還可以。
其他……沒了。
這個單薄而短暫的標簽,陸教授真是講不出口。
無數思緒混雜在一起,但又想不出一個最優的方案,陸曼更加煩惱了。
躁郁之下她突然駐足轉身,冷冷的說道:“接也接了,見也見了,難道還要一起回家嗎?”
雖然陸教授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陳著知道這就是對自己說的。
陳著也很納悶,都不知道怎么又惹到陸教授了。
莫非她知道俞弦其實也有這個待遇?
有時候在找s姐的路上,看到什么新奇的小玩意或者很有食欲的小吃,陳著也會順手帶一份。
“你干嘛啊?”
宋作民一陣錯愕后,忍不住質問妻子。
老宋覺得你可以反對,也可以設置障礙,但是面子上總要過得去吧。
其實陸教授說完也后悔了,最近這些年脾氣越來越暴躁了,以往在外面的時候還能控制一下,現在都有些口不擇言的感覺。
不過她又拉不
“陳著你別介意啊,剛才你沒過來的時候,我和她吵了一架,可能是心里有氣……”
宋作民趕緊解釋一下,趕緊去追趕妻子。
一是擔心她這個狀態,過馬路別出什么事;
二是認真的和她談一下,陳培松和毛曉琴怎么都算家里的朋友,以后什么關系先不論,能以這種態度對待別人的孩子嗎?
熙熙攘攘的機場里,有人匆匆做生意,有人著急見故人,有人落寞返家鄉,有人興奮沖云霄。
人生百態各有不同,連機場的風都帶著嗚咽和恍惚。
陳著嘆了口氣,他有想過可能會被陸教授嫌棄,只是沒想到程度會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