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二當家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放下碗,抬手抹掉嘴上水漬,道,“我派一個手下去打探那伙饒底細,誰知道他把咱們在山寨設伏的消息泄露出去了,真他奶奶的,氣死老子了。”
端起酒碗,一口氣喝掉了里面的酒,然后用手一指酒碗,道“倒酒”
邊上的土匪幾步走過來,抱起酒壇給二當家身前的酒碗倒滿一碗酒。
“這么事情沒辦成。”矮腳虎瞇起了眼睛。
“沒成。”二當家氣哼哼的道,“老子一怒之下就把那個家伙腦袋給砍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矮腳虎放下酒碗,看向一旁的二當家。
二當家從盆子里抓起一塊肉,嘴上道“黑后我準備帶人摸過去,給他們一下子,弄好了今晚就解決掉他們。”
“流匪中的夜瞎子不少,夜里偷襲是個好主意。”矮腳虎抓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頭,又道,“準備帶多少人”
二當家手里拿著一塊羊肋條,想了想,“人自然越多越好,就算偷襲不成也能強攻。”
矮腳虎點點頭,抓起盆子里一塊羊肉大口吃起來。
駐扎在青背的流匪大營,一個中隊離開后不久,便會有另一個中隊從大營出來。
一個中隊百十來人,并不顯眼,沒有輜重拖累,每人帶上三干糧,沒有安營扎寨一類的麻煩事,一輕松的走上七十里。
第二過了正午,第三大隊的另外兩支中隊先后來到虎頭寨附近,一直等到色黑下來,陳大慶才帶兩支隊伍來到虎頭寨后山腳下的林子里。
“大隊長。”賈六見到第三大隊的陳尋平,急忙用右手攥成拳頭使胳膊平放在胸前。
這個動作是劉恒根據后世敬禮的動作,改成右臂攥拳平放胸前,意義和敬禮一樣,一般都是下屬先和上級行禮,然后上級回禮。
陳尋平抬起右臂橫在胸前,放下后,道“虎頭寨的情況怎么樣了”
后來的兩支中隊幾乎同時來到這片林子里,在各自隊伍的隊長命令下,流匪們拿出身上的干糧吃起來。
干糧很簡單,一人兩塊餅子和半條咸魚。
餅子放在身上一多早就干硬,賈六提前讓人準備好了野菜湯,兩支中隊來了以后野菜湯也熬的差不多。
每個流匪手里都有自己的碗,專門用一個布袋裝著掛在身上,平常用來吃飯喝水用。
干硬的餅子泡在湯里,很快就軟下來,搭配著野材味道,并不難吃。
咸魚是李樹衡帶領后勤的人專門腌制,個頭只有巴掌大,但鹽巴用的足,吃上去跟咬了一口鹽巴差不多。
這已經是劉恒能想出來最好的行軍餐,擱以往沒有咸魚的時候,只能吃干餅子搭配涼水,一口餅子一口涼水混著吃下肚子。
三伏實在熱的太厲害,咸魚儲存困難,不易存放太久,所以量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