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巡撫衙門門外的鳴冤鼓被敲響。
“升堂”衙門大堂里面傳出喊聲。
劉巡撫一身緋色官服,胸前是文官二品的錦雞的補子,四穩八平的坐在大堂案桌后面。
坐在他下首左右兩側的分別是緋色官服獅子補子的二品總兵張懷,和緋色官服老虎補子三品副總兵李開陽。
“帶原告。”劉巡撫一拍驚堂木。
早已候在外面的徐順青被帶到大堂上,跪倒在地上,哭訴道“求大人為民做主。”
“你有何冤屈,盡管一一道來,本官自會為你做主。”劉巡撫面無表情的問道。
徐順青跪著道“民狀告靈丘虎字旗東主劉恒,此人原本是靈丘虎頭寨山上一名窮兇極惡的土匪頭子,貪圖我徐家家業,便害死民父親徐有財,后又霸占了民家業,還請大人為民做主。”
完,他一個響頭磕在地上。
總兵張懷開口道“大人,虎頭寨土紡事情末將知曉一二,當初時任靈丘守備的李懷信,曾帶兵剿滅虎頭寨山上眾匪,后來更是因此功績升任東路參將,所以此人的事情完全是子虛烏櫻”
跪在地上的徐順青聽到張懷的話,急忙道“大人,民的都是句句屬實,不曾有一句是虛言,還請大人明鑒。”
“大膽。”劉巡撫一拍驚堂木,對徐順青呵斥道,“本官還未讓你開口,誰允許你肆意妄言。”
“民知罪,民知罪。”徐順青連連告罪。
劉巡撫道“再有下次,本官必治你一個咆哮公堂的罪名。”
“謝大人開恩。”徐順青身體微微顫栗,偷偷瞅了一眼坐在巡撫右側的李副總兵。
李開陽咳嗽了一聲,道“大人,張總兵的話末將不敢認同,大人有所不知,下面的人總喜歡弄一些弄虛作假的東西欺瞞上官。”
坐在對面的張懷黑著臉道“李副總兵的意思是再本官幫下面的參將,一起欺瞞朝廷了”
“末將不敢。”李開陽道,“不定那位李參將連總兵大人也欺瞞了。”
眼看兩個人要吵起來,劉巡撫臉一沉,道“你二人都給本官閉嘴,要不然你們兩個上來替本官斷案”
“末將不敢。”
張懷和李開陽同時站起身,躬身朝案桌后面的劉巡撫一施禮。
劉巡撫冷哼了一聲,旋即對跪在下面的徐順青道“你既然你家家業被那個劉恒謀奪,可有人能夠證明”
“櫻”徐順青道,“民家中老仆徐來福可以證明。”
坐在座位上的張懷開口道“你都是你家中老仆了,他的話自然不可信。”
另一邊的李開陽陰陽怪氣的道“信不可信也要先把證人帶上大堂,等大人問過才能知曉,莫非張總兵你在擔心什么不敢讓大人傳喚證人。”
“本官有什么好怕的。”張懷一甩袖袍。
坐在案桌后面的劉巡撫道“徐順青,張總兵剛剛的話你可聽清楚,你讓家中老仆為你作證,其中真假,你讓本官如何相信”
“大人。”徐順青道,“那徐來福是勾結虎字旗東主劉恒一起謀奪民家業之人,如今他在虎字旗一個莊子做管事,后又感念舊主恩情,才答應為民作證,出面告發劉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