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兔開了一輛越野車,前往城外。
葉麟命她傳的胡子安,自然不是去南境,畢竟南境距離江南省太過遙遠。胡子安是江南省護衛兵營的參領,當然,他還有一個身份,是南境舊屬。
葉麟之所以知道胡子安的名字,也是因為卯兔之前的匯報。畢竟護衛兵營距離這么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用到,卯兔早已經打探清楚。
胡子安并不知道戰神是誰。他的級別,接觸不到。
卯兔來到兵營外,自然被攔住,不過她亮出令牌,自然震驚了門衛,門衛連忙去匯報了。
不出幾分鐘,胡子安便奔跑了過來。
胡子安三十五歲,是個粗獷的大胡子,他聽到匯報后,根本不信,卯兔大統領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不過當他看到卯兔的令牌,頓時神色又是驚訝又是驚喜,剛要行禮,卯兔提醒道“我來的事情,保密。”
胡子安停下了行禮動作,小聲道“卯兔大統領,您怎么來了”
卯兔應該在南境才對,來到他這里,的確讓人驚訝。
接著,胡子安命令身邊的人保密,然后屏退他們,把卯兔迎進了一個獨立的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后,胡子安剛要補上行禮,卯兔擺擺手,“時間緊張,我就直奔主題了。”
“有急事嗎”胡子安精神一緊。
“戰神口諭。”卯兔突然開口。
胡子安臉色豁然一變,怎么還牽扯到戰神了
他本來以為,只是卯兔大統領找他有事,這已經夠讓他震驚,誰想到還有更大的人物,竟是戰神。
戰神對他來說,太過遙遠了,雖然他在南境時就是參領,但接觸不到那個層次。整個南境知道戰神身份的人,少之又少。
不過他沒有多久的遲疑,在一愣之后迅速反應過來,接著面容一正,單膝跪下。
接聽口諭,如戰神親臨,自然要行禮。
胡子安激動的全身顫抖,恭敬的道“屬下胡子安,問戰神安好。”
卯兔目光平視前方,以葉麟的口吻道“本帥安。胡子安你離開南境已經兩年,已不歸我南境司直接管轄,本帥問你,你可還愿意聽本帥命令”
胡子安抬起頭,眼中帶著火光,用高昂的聲音道“每一名南境兵士,都有一條信念,生是南境兵,死是南境魂。屬下也是如此,一日入南境,一輩子都是南境的兵。只要司帥召喚,上刀山下火海,屬下唯命是從”
“好,不愧我南境兒郎。”卯兔最后用葉麟的口吻贊賞了一句,然后道“起來吧。”
胡子安站起來,激動的手腳都顫抖,畢竟戰神口諭,就等于是直接接聽了戰神的話。
他等不及的問道“卯兔統領,司帥就在江南省嗎是要用我做什么”
卯兔知道,他是太激動了,并沒有刻意打探的意思。畢竟作為一個南境兵,誰不想見一見南境的信仰
所以,卯兔并沒有怪罪他,提醒道“這件事是絕密。”
胡子安連忙精神一緊,知道自己激動的失態了。他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絕不再打聽半句,也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半句。
卯兔把葉麟寫的那張紙條拿出來,展示在胡子安眼前。
只見上面筆鋒凌厲的寫著一豎行的字此去樓臺招舊部,十萬旌旗斬閻羅。
最下面,是加蓋的戰神大印。
看到印章,胡子安悚然一震。
沒有這印章,證明不了命令出自戰神本尊,卯兔單憑自己的身份,是在內地調不了兵的。萬一她是假傳口諭呢胡子安可以唯戰神之命是從,但不會為了一名生肖統領這么做。
“請下達命令吧”胡子安低喝道。
卯兔沉聲道“攔下宇文門閥私兵,不放任何一人進城。”
“是”胡子安沒有遲疑的答應。
雖然對方是宇文門閥,但命令既然是戰神下達的,宇文門閥算個屁。
“點兵兩千,跟我走”胡子安走出辦公室,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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