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回來后李良調理了一夜的傷勢。
隔日清晨。
趁著家里人都沒睡醒,李良從床上爬起來,下樓練功。
樓底下,小黑蹲在前院,直勾勾的盯著院子大門外,簡直望眼欲穿,它一直在默默的等待著,聽到后面樓道里的腳步聲,小黑回頭一看,見到李良時,它“嗷嗚”一聲就朝著李良跑了過來,猛地趴到李良的面前,使勁搖尾巴。
“汪汪汪汪”小黑大聲叫了幾下,聽著有幾分兇狠的味道。
叫完后小黑扭頭跑了,一口氣跑到后院又折返回來,重新趴到了李良的腳邊,仰起頭眼巴巴的盯著他看,李良莞爾一笑,伸手去摸小黑的狗頭,誰知小黑根本不讓摸,又來回跑了好幾趟,繞著李良往返狂奔,最后停到五米外趴到地上。
“汪汪汪汪汪嗚”
“你亂想什么,我怎么可能會丟下你不管,不就是一天沒見么。”李良搖頭啞然,他蹲下來張開雙手,小黑迫不及待的跑過來,撲到他面前,兩條后腿站起來用前爪抱住了他的腿。
小黑昨天沒見到李良,等了李良整整一天,估計是想起初來乍到被遺棄在外面凍了一夜那次,那是小黑一輩子的心理陰影,只不過一天而已,這條傻狗還以為李良不要它了,傷心了一晚上,早晨一見李良它就撒起了脾氣,汪汪汪的叫著,又委屈又生氣的質問李良去哪了。
“前天有事出去,昨天晚上才回來。”
小黑“啊嗚”
“那不行,你沒出師之前,不許走出這個院子。”
李良朝著后院走去,小黑吐著舌頭尾隨在他身后,師徒倆一起入定,吞吐清晨最干凈的空氣。
沒多久,又有人來到后院,在無花果樹下站起了馬步。
“伊呀呀呀”
曼曼臉蛋兒洗的白白的,扎著紅色頭繩的模樣十分英氣俊俏,此時她雙臂平舉,身體緩緩往下坐去,可是這種氣死牛頓的反重力蹲姿,是需要強大的身體協調性做基礎的,不出預料,曼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麻溜的爬起來,又一次往下蹲去,摔倒,重新爬起來,再摔倒再重來。
“嗷嗚汪”
小黑撒開蹄子跑到曼曼身旁,跟她一起扎起了樁子。
令人意外的是,往常挺鬧騰的曼曼在見到小黑時,沒像過去那樣扔下功夫去逗小黑玩,只是看了小黑一眼,便繼續重復著摔倒與爬起來的循環,李良來到無花果樹的另一端坐下,也不練功,默默觀察著曼曼馬步的姿勢。
警方在與李雙陽詢問柳家情況時,雖然大人們談話時避開了小丫頭,但孩子總是敏感的,李良的爸爸都來接李良了,卻沒人來接她,還要把她安置到李良家里,聯想到最后大家看她時的同情眼神,小丫頭已經隱隱察覺到了什么。
經過這一番大起大落,此時曼曼已沒有了與母親通話的欣喜,她也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人就像麻木了似的,只想做點什么不讓自己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