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冰冷而又邪惡的目光與李良四目相對。
“你這是在不當人的路上越走越遠了啊,不打算恢復人形了么?”李良環視了一圈這不堪入目的房子,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了秦淑芬身上。
早在進門的時候李良就察覺到秦淑芬有點不太對勁,此時他仔細觀察了片刻之后,赫然發現,秦淑芬暴露在衣服外的皮膚上或多或少都殘留著寄生的樹根,這些根須末梢甚至刺入了秦淑芬皮下,完全寄生到了她的血肉之中。
就在李良觀察秦淑芬的過程中。
幾條根須悄無聲息探到了李良的面前,卻并未第一時間突襲它,而是主動暴露出尖銳的末梢在李良面前輕輕搖擺著,仿佛是在邀請李良加入,成為被它寄生的宿主,李良一把抓住這些根須扯到了自己面前,他抬頭看向天花板垂吊下來的眼球,面色不善:“你這是在做什么!”
在自己的家里肆意繁殖。
用根須寄生到母親身上。
這些行為不論哪一件都屬于超出人類底線的瘋狂之舉,就在李良開始懷疑楚云天是否已經喪失了人性之時,一道精神韻律通過他手中的根須傳入了他心中:“你可算來找我了,快把頭伸出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李良瞅了一眼手中握著的根須,根須尖端正有半透明的紅色汁液從末梢滴落下去:“你準備給我身體里注射神經毒素?”
“不不不,不是毒素,是神經同步協調。”楚云天解釋道:“還記得我遺留在非洲那邊的一部分真身么?雖然我們兩邊相隔遙遠,但是我和另一部分真身并沒有斷開鏈接,這種感覺就像是同時在盯著兩個電腦屏幕,同時操作兩個電腦系統。”
李良皺眉:“所以?”
“當然,如果我愿意,我也可以拋棄非洲那邊的真身,把思維能力轉移回來,但我發現非洲那邊有好多當地人把我當做了神樹膜拜,我能感覺到他們充滿欲望的信仰正在向我匯聚,我變成了他們信仰的神靈。”
事實上楚云天什么都沒有做。
他只是讓自己的根須在非洲的土地上自然生長,當地土著就把他當做了下凡的神靈,短短三四天時間過去,就已經有人開始向他祈禱,從這些當地人的祈禱之中,楚云天也逐漸了解了這片土地的人文歷史。
m國殖民文化席卷了這個國家,m國向這里的黑幫輸送了大量違禁品,黑幫在用這些成癮性違禁品從同胞身上搜刮到錢財以后,又用這些錢從m國手里買來更多的槍械彈藥,然后用這些軍火去征服其他地區黑幫,賣更多的違禁品,賺更多的錢,買更多的槍,如此循環,從而導致違禁品與ak47在這個國家泛濫成災。
生活在動蕩不安的環境中整日提心吊膽。
人們空虛的內心十分渴望將信仰寄托于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上。
要么是d品,要么是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