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d品來麻醉現實中的自己,或是用信仰來填補內心的空虛,然而在這樣動蕩的環境中,不論普通人如何選擇,這兩種東西都不可能幫助人們從恐慌與混亂中解脫出來,然而就在這一次,其中一部分當地人在選擇把信仰寄托給神樹之后,他們逐漸發現,這棵黑色的神樹好像跟他們以往虛無縹緲的信仰有點不太一樣。
神樹帶走了他們的痛苦。
也帶走了他們對d品的強烈戒斷反應。
即使是被黑幫的成員拿槍托砸到了臉上,也不會感覺到疼,就算被毛賊連捅數刀,依然可以健步如飛,盡管神樹并沒有真正賜予他們不死的軀體,盡管他們仍會在子彈下死亡,但這種可以帶走一切痛苦的能力,恰恰是他們需要的偉大信仰。
他們向神樹祈求勇氣,在虔誠祈禱中吮吸神樹分泌出的紅色汁液,甚至瘋狂吞吃那些跟蠕蟲一樣扭動的根須,哪怕五臟六腑都被寄生也毫不在乎,而也正是因為這部分人瘋狂的舉動,才讓楚云天發現,那些被他寄生了的人類,都成為了他隨時可以操縱的傀儡。
楚云天可以和寄生體共享五感。
只要他愿意,他隨時可以把視覺畫面分享給指定宿主,而他之所以會寄生母親,其實是因為他想拉上秦淑芬看熱鬧,畢竟秦淑芬打從結婚以后每天就是上班回家兩點一線,從來都沒有出門旅行過,楚云天把樹根寄生在她身上,純粹是為了把非洲大草原上的風光分享給她。
他能把發生在非洲大草原上的畫面以第一視角共享給秦淑芬。
草原上滾燙且又干燥的微風吹在皮膚上,那種感覺真就跟身臨其境一樣,秦淑芬可算是長見識了,她心里明白云天不會害她,此時見到李良神色不善,她趕緊上前替云天解釋:“你誤會了,李良,云天他沒想過傷害我,他只是為了讓我看一看非洲的草原,才會……”
這些根須接觸到獵物之后,即可在獵物注入神經毒素的同時對其進行操控,如果楚云天真的動了殺心,可以說在場的除了李良之外,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這里,凡人根本抵抗不了根須上分泌出來的神經毒素。
這種帶有超凡屬性的物質不僅會入侵到人類神經系統之中,甚至還會反向攻占人體中樞系統,接管人類對身體的控制權,蒙蔽人類的五感,令其從身體到靈魂都淪為任人擺布的傀儡,如此霸道的能力,楚云天居然拿它給母親放電影看,不過以李良對楚云天的了解,這倒確實像他會干出來的事。
李良將信將疑松開了根須。
“臥槽,李良你手勁兒好大,我樹根都被你掰折了。”楚云天抽回根須在半空中甩了甩。
隨后他自言自語似的嘀咕了一句:“話說學校是幾號開學來著?國慶后么?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楚云天蠕動著房間內的根須,拉開了臥室的房門,向李良展示出了他的最新杰作:“正好你來了,幫我參謀一下,我用生態真身逆向還原出了人形肉身,你看我做的肉身怎么樣,逼真不。”
順著楚云天的指引。
李良移步到臥室門口,看向了房間內的景象。
如果說玄關和客廳只是長滿著密集的植物根莖,那么臥室內便是呈現出了一副根須纏繞的景象,這間屋子里幾乎看不到人類屋舍原本的樣貌,早已完全異化成了黑色根須纏繞起來的核心,好似無數條漆黑的蛟龍盤踞在了一起,并且還會隨著心跳韻律有規則的起伏著。
一個鉆石花盆出現在了李良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