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這次來省城,是準備做通波仔手術。”可為說,“去到醫院檢查沒問題的話,后天就要做手術了。你要不趕過來吧!”
“你怎么不早說?”可可還沒說完,眼淚流下來了,滴在我的胸膛上,有點小涼。
“爸不給我說啊!說就是個小手術,沒啥可擔心的。”可為說,“爸走過來了,要上車了!我發醫院地址給你吧!就這樣吧!”
可可的微信上跳出了一個導航地址。
我正準備說些什么安慰她,自己的手機再次響起,還是孩子媽。
“你接吧!我不出聲。”可可就趴在我的胸口上,我感覺得出來她已經開始暗暗抽泣了。
“喂,什么事?”我努力的用一種很常規似乎事不關己的狀態來和孩子媽談。這種態度,其實在和她走出民政局大門的那一刻,就已經定型了。既然不可挽回,再去追尋原委,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林凡,有時間嗎?”孩子媽問。
“你說啊!我有時間。”我說。
“我是說,你有時間的話就回來,我想和你談談。我有個想法,想和你談談。”孩子媽的語氣似乎不像是請求,好像是決定。
“有什么事不能在電話里談,一定要見面談嗎?我現在在銀海灣啊!就算回來,也需要時間啊!你先說說什么事嘛!”我說。我有預感,這件事有點棘手。
孩子媽猶豫了片刻:“我準備去加拿大,想帶豌豆去。”
“加拿大?帶豌豆去?為什么呀?”我幾乎跳了起來,“加拿大很好嗎?人生地不熟的,人家沈柏君和劉小玲都往回走,你還往那里去?我和你離了婚,你要去哪里,為什么要去,我沒權阻攔,但是你要帶女兒走,這不行!”
“所以說要和你商量咯!”孩子媽說,“電話里一時說不清,你回來一趟吧!”沒等我再說一話,她就蓋了電話。
“這怎么行?帶我女兒去加拿大?”我對可可說。然后發覺她在眼巴巴地看著我,“可可,你…”
“凡哥,我想去省城看我爸。”可可的眼眶紅紅的,“你剛好也有女兒的事要處理。”
“我們一起走吧!”我說,“高鐵吧!我看看時間。”
我查了查高鐵時間表:“剛好有一趟高鐵,一個半小時后銀海灣到省城,也途經城里。我倆搭高鐵去吧!”我在手機上趕緊買了兩人的火車票。
“嗯。”她應了一句。
屋子里突然安靜到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我陪著她收拾行李。出門前,我叫住了她:“可可,無論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她沒有出聲,只是很認真的看著我,然后踮起了腳,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再看著我。我微微一笑,雙手很自然的放在她腰間,側著頭,磁鐵的正負兩極很認真的貼在了一起許久。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