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想,還真讓他想起來了另一件事。
上輩子三十多歲的時候,他曾接到過父母的電話,說是大伯好像是因為肺癌去世了,問他能不能趕回來。
只不過那時候的他已經被困在了米國,根本就無法趕回家。
除了這個外,他就沒聽說過其他這方面的事情了。
“應該還來得及。”
徐川想著,心里的愁云也稍微放下了一下“以后讓父母親友每年都去做個體檢,花點錢都不是什么,保證身體健康才最重要。”
瑪麗亞姆米爾扎哈尼教授去世,對于數學界來說是一件挺大的事情了。
畢竟是歷史上第一位女性菲爾茲獎得主,她的去世,對于數學界來說是沉重的哀悼。
徐川跟隨著導師德利涅教授出席了她的葬禮,表達了自己的敬意。
封沉于冰棺中的米爾扎哈尼教授留著烏黑的短發,除了臉色微微顯得蒼白了一些外,整個人像是睡著了般。
圍繞著冰棺走了一圈,徐川退了出去,看向了遠處的藍天,心中嘆息了一聲。
一個四十歲的菲爾茲獎得主,盡管已經過了學術生涯的黃金時期,但對于人生來說,才走到了一半,未來還有很長的路可以去綻放屬于她的光彩。
然而現在,不到小小的一平米,就將封印她的所有。
這讓徐川想到了前世的自己,近乎同樣的年齡,有著同樣的未來,但幸運的是,他還能重來一次。
送完米爾扎哈尼教授,徐川正準備離去的時候,一位年輕的女生找到了他。
“請問您是徐川先生嗎”
“是我,請問你是”
徐川點了點頭,有些疑惑的看著攔住自己的女生。
“您好,徐川先生,我叫梅斯菲爾德格溫,是瑪麗亞姆米爾扎哈尼教授的學生。”
和米爾扎哈尼教授一樣,留著一頭短發,有些英姿勃發的女生朝著徐川伸出了手。
“你好,格溫小姐,請節哀。”徐川伸手輕握了一下,接著道“請問找我有什么事嗎”
“很感謝您出席老師的葬禮,這里有一封信件,是老師讓我交給您的。”梅斯菲爾德格溫遞過來一封并不算很厚的信件,交到徐川手中。
徐川很是驚訝,看著梅斯菲爾德格溫疑惑的問道“你確定是給我的”
梅斯菲爾德格溫點了點頭,道“如果沒有另一個叫做徐川的人,且證明了eyberry猜想的話,那就是您了。”
徐川捏著信件,一時間有些迷茫。
他不記得自己和瑪麗亞姆米爾扎哈尼教授有什么關系。
兩人甚至僅僅只見過一面,是在普林斯頓交流會的時候,甚至都沒能聊上幾句話,為什么米爾扎哈尼教授會留下一封信件給他
不過這會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確認對方沒有給錯人后,徐川將信件揣在了手里,感謝道“麻煩你了。”
“這是我分內之事,我先走了,老師離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梅斯菲爾德格溫微微彎腰,而后轉身離去。
至于徐川,則帶著信件,也帶著疑惑回到了酒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