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外部的超導線圈產生強磁場控制,像建立數學模型對等離子體湍流進行調整,像第一壁外圈的冷卻系統等一系列問題其實都是包括在內的。
只不過目前來說,無論是慣性約束還是磁約束,或者托卡馬克和仿星器,沒有一條路徑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
聽到這個問題,徐川笑了笑,道“這個問題要說復雜也復雜,但要說難,或許也算不上很難。”
聞言,彭鴻禧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準備怎么解決”
目前來說,對反應堆腔室內的等離子體湍流測量常見的有兩種。
第一種方法是測量等離子體自身發射的電磁波,來獲得有關等離子體參量等信息的。第二種則是探針測量,通過將實體探針放入等離子體中以獲得所需參量,是等離子體診斷的基本手段之一。
這兩種方法是目前最常用的兩種,但它們都有著各自的缺陷。
第一種方法的缺陷在于離子體發射電磁波的頻譜很寬,包含的信息相當雜亂,建立的唯像模型只能在有限范圍內準確。
第二種探針法雖然可以得到有關等離子體內部細致結構的信息和各種參量的分布情況,但缺點是會干擾被測等離子體。
例如改變流動圖像,形成空間電荷包鞘,產生雜質污染等。
畢竟聚變堆腔室中的等離子體在運行時可是超高溫超高壓的,任何微小的擾動都可能導致整個流體運行的崩潰。進而導致這些離子體狂暴撞向第一壁。
徐川笑著晃了晃手中的硬盤,道“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已經隱藏在我建立起來的數學模型里面了。”
聞言,彭鴻禧一臉疑惑。
老實說,模型他也了解過,但并未發現里面有什么隱藏起來的東西。
徐川笑了笑,道“我手頭目前的這個數學模型,其實就是根據之前普林斯頓實驗室那邊的數據建立的。”
“唯像模型的最大缺點就是不夠精準,但最大的優點是邏輯簡單,能夠在原始資料匱乏的情況下建立。”
“而等離子體實驗室的數據是怎么觀測到的,我想你應該清楚。”
彭鴻禧思索了一下,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普林斯頓等離子體實驗室對高溫高壓等離子體的觀測使用的是微波探測法,利用電磁波頻譜中的微波與等離子體相互作用的原理來測量等離子體參量。”
“你準備同樣使用這種方法來進行測量嗎可這種方法獲得數據同樣不夠精準。因為獲取到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很難對其進行精準的分析,只能得到大致的唯像數據。”
徐川笑著道“沒錯,對反應堆腔室中的氘氚等離子體進行探測獲取到數據的確很龐大,也很難分析。”
“但是為什么一定要去觀察氘氚等離子體本身呢”
聞言,彭鴻禧又愣了一下,不觀測等離子體本身那觀測什么
徐川笑了笑,道“觀測雜質的數據”
頓了頓,他接著解釋道“目前我們研究的可控核聚變,主流是dt可控核聚變,我們現在走的也是這條路,而dt聚變原料是氘氚兩種物質,聚變的產物是氦原子中子。”
“其中中子會被重新利用起來,要用來氚增殖反應,而氦原子,則會被偏濾器帶走。”
“在這種情況下,為什么我們不能在氘氚這兩種原料中摻入一些氦原子來當做原始雜質呢”
“這些摻入原料中的氦雜質,會跟隨著氘氚原料一起在反應堆腔室中運行,當然,它最后進入偏濾器中隨著氦灰一起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