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愛德華威騰的聲音從地球的另一邊傳遞了過來。
對于物理學界來說,希格斯教授可以說是當代理論物理學和粒子物理學影響力最大的學者之一,他的離世對于學術界乃至全世界來說都是一個重大的損失。
而鑒于希格斯教授的影響力,他的母校愛丁堡大學在征求了他直系親屬的意見后,決定在愛丁堡大學舉辦一場哀悼會。
邀請的學者中,作為最年輕諾獎得主的徐川自然在其中,只不過等愛丁堡大學的行政人員確定的時候,他已經進入了研究模式,手機也調整成了工作模式,自然無法收到對方的聯絡。
因此愛丁堡大學聯系到了徐川曾經的導師,普林斯頓的愛德華威騰,希望他能夠幫忙轉達一下消息,咨詢一下對方是否會前來參加哀悼會。
聽到威騰的詢問,徐川沉默了下來。
老實來說,這場哀悼會他應該去參加。
希格斯教授雖然不是他名義上的導師,但上輩子在粒子物理和高能物理領域對他的知識傳授完全可以是一位真正的導師了。
而這一世,在兩人連面都沒有見過的情況下,更是選擇將自己對強電統一理論、暗物質、引力、愛因斯坦羅森橋時空洞這些東西的思考留給了他。
這是一份無法用錢財來衡量的寶貴財富,甚至極有可能從未對外發表過。
如果希格斯教授將其留給后人或者是其他學者,完全有可能在此基礎上造就出一位具有極大名聲的學者出來。
但他仍然將其不遠萬里送給了自己。
這一份恩情,已經無法親自償還了。
而希格斯教授的追悼會,他應該去。
然而
思索著腦海中的那些破事,徐川輕嘆了口氣,沉默了一下后艱難的開口道“對不起,導師,我恐怕很難出去。”
“我只能安排一位能代表我的人過去參加哀悼會,實在是很抱歉。”
愛德華威騰點了點頭,開口道“嗯,我能理解。”
雖然學術界離那些骯臟的事情比較遙遠,但這并不代表威騰不了解這些東西。
有些時候,太過于天才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不過幸運的是,他這個學生生在了一個有足夠能力保護他的國家中。否則以他今天的成就,要么移民成為其他國家的人才,要么則
輕嘆了口氣,威騰也沒多想,順口轉移話題問道“對了,crhc的修建情況如何了”
盯著面前的稿紙,徐川不假思索的回道“現在已經在進行收尾工作了,預估今年下半年九月份左右能完工正式開啟測試工作。”
聞言,威騰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詫異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的crhc修建工作是前年才正式開工的吧這才兩年多的時間,就已經快要修建完成了的”
感受到威騰話語的中的驚訝,徐川笑了笑,自豪道“華國是一個強大的國家,也是動員能力最罕見的國家,兩年多的時間完成crhc對撞機的修建,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但這也太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了”
威騰感慨了一句,接著道“我還以為你們會落后的進度很多的,沒想到現在看來,頂多落后三個月的時間而已。”